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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ldo;是的，没有错！&rdo;

&ldo;这么说，你把案子破了？&rdo;

&ldo;这……倒没有。&rdo;

&ldo;说了半天，你也只不过是靠预感推测而已！&rdo;我也开始沉不住气。

&ldo;我不愿和你在无意义的字眼上斤斤计较，柯林，我只强调，我知道答案！&rdo;他固执着。

哈卡斯特无奈地叹口气。&ldo;但是，波洛先生；我们必须拥有真实的证据，才能宣布破案。&rdo;

&ldo;当然！只要你耐心地听我分析，然后善加处理，保证你毫不费力地得到你想要的东西。&rdo;

&ldo;我不敢太乐观&rdo;

&ldo;别老是这副德性！我的探长，总得一步一步来么！急什么？&rdo;

&ldo;怎么不急？&rdo;哈卡斯特又叹气说，&ldo;眼睛睁地看着凶手逍遥法外，我们心里明白，凶手也在一旁窃笑。&ldo;&ldo;总是少数么，并非街道上每个快乐的人都是坏人！&rdo;波洛存心逗他。

&ldo;好了，好了，波洛，&ldo;我打岔说，&ldo;行行好，别兜圈了！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吧！&rdo;

&ldo;我了解你们依然不相信我。哼！没关系！但是，在解开谜底之前，我要先教你们一个观念。所谓&lso;有把握&rso;，就是除了这种假设之外，没有任何别的可能了……&rdo;

&ldo;看在上帝的面子，&rdo;我央求道，&ldo;别说教了！&rdo;我都同意你所说的，可以了吧？&rdo;

波洛换个舒适的角度，要哈卡斯特再管他斟杯酒，才慢条斯理地开口。&ldo;我的朋友们，解决任何案件，首先最需要的就是搜集事实。也因此，才需猎狗，一条性能优越的猎犬，能忠实地把真实的资料一个一个地……&rdo;

&ldo;带回来给它的主人。&rdo;我性急地替他说完。

&ldo;一个人不可能坐在椅上光靠报纸的消息搜集资料。因为，我们需要的是真实的资料，而报纸的报导，通常是不实的……即使偶尔难得有可靠的资料，也是不够的。他们很可能把一件四点十五分发生的事情指导成四点正发生；也可能把某人的小妻子艾琳娜小姐说成他的妹子伊利莎白小姐……，诸如此类可笑的蠢事，不胜枚举。但庆幸的是，这位可敬的小柯林……有个特殊的长处，就是他那了不起的记忆力，我相信，这个优点对他将来的发展很有助益。啊！对不起，又扯远了。话说，由于他出色的记忆力……你知道吗？他可以把几夭前发生的事，丝毫不差地覆诵出来：也就是说，他可以把所经历的过程，不增不减、次序不变地告诉你。这点很重要，非常重要！这一点表示，即使我不在现场，只要听了柯林的报告，我就可以知道事情发生的经过！&rdo;

&ldo;只可惜，这忠实的狗无能从中推论出答案？&rdo;我不禁苦笑。

&ldo;很遗憾，到目前为止，好像是的！&rdo;接着说，&ldo;我有了这些真实的资料，就好像已身历其境。当柯林重述这个故事时，第一个震撼我的，就是它这个奇怪的特点……现场的四个钟。每个都比正常时间快一小时，而且现场的人都&lso;说&rso;不晓得是谁的。说到这里，我们得记住一个原则：千万不可轻易相信别人的话，除非已多方面得到证实。&rdo;

&ldo;你的想法和我一模一样。&rdo;哈卡斯特赞同地附议。&ldo;地上突然躺了个死人……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士。大家都&lso;说&rso;不认识他。在他的口袋里，只有一张名片：&lso;r&iddot;h&iddot;寇里先生，丹弗街七号，都会和地方保险公司&rso;。警方多次查证，根本没有科弗街、都会和地方保险公司，以此类推，可能根本就没有&lso;寇里先生&rso;这个人。由此可知，这张名片是假的……是凶手故意掩人耳目的手法。但；嘿，不必泄气！相对地，这也是我方掌握的第一个有力的线索。好，我们继续看下去……好像一场有趣而吸引人的电影，不是吗？现在镜头转到&lso;加文狄希秘书打字社&rso;，～点五十分，电话响了，一位叫佩玛繻小姐要求该社派个速记打字员在三点钟以前到威尔布朗姆胡同十九号去，奇怪的是，她特别指定要雪拉&iddot;威伯小姐。于是，这位威伯小姐依约在下午三点以前抵达威尔布朗姆胡同十九号。一踏入房间，看到地上躺了个死人，她马上尖叫着冲出屋外，惊惶地撞入一位英俊的年轻人怀里……&rdo;

波洛停下来，瞅着我。我不由起身鞠躬说：&ldo;是的。碰到我这个年轻的英雄……正好赶上英雄教美人。&rdo;

&ldo;你看看！&rdo;波洛溺爱地瞪我一眼说，&ldo;连你都爱凑上一脚儿，戏剧性地夸张它！好了，好了，有归正传吧！到此为止，整件事情充满了戏剧性，简直不可思议，而且很不真实！老实说，这种事只可能发生在某些侦探小说里面……比方说，已故的侦探小说泰斗盖端&iddot;格瑞森先生的故事里。在此顺便一提，当柯林来告诉我这个奇怪的案件时，我正埋首研究一些着名的侦探小说，读到某些作家精心安排的一些情节，真是令我拍案叫绝！但，最有趣的是，我发现……你们注意听！往往人们最容易忽略的地方，才是案情的症结！所谓，最危险的才是最安全的！你们懂吗？人们的注意力往往集中在&lso;看来&rso;反常的一面：明明狗儿在该吠的时候，为什么不叫？明明是密闭的房子，怎么可能凭空来个死尸？搞得你团团转，一头露水。如果，这是一本小说，你必会不屑地甩在一旁，&lso;不可能有这种事！&rso;却不去花脑筋想它！但，无知道！现在有个事实摆在眼前，有个男人莫名其妙，不知所以地横死在威尔布朗姆胡同，纵使你们满心愤怒地想不通，却不得不卖力地去追查，毕竟，这不是小说，而是个活生生的事实，对不对？

&rdo;虽然，哈卡斯特被波洛一会儿东、一会地西地搞得心神不宁，但，他最后一句话却一针见血地点出目前大家的心态，哈卡斯特不得不用力地猛点头。

波洛满意地又开始漫天胡扯道：&ldo;套句小说上的对白，&lso;到哪儿去藏片叶子呀？……到树林里！到哪儿去藏个小鹅卵石呀？……到海滩去！&rso;如果，让我也学学这位作家的口吻：&lso;到哪儿去藏女人逝去的青春呀？&rso;我绝不会说：&lso;藏在所有失去青春的女人堆里去！&rso;那太戏剧化了！因为，真实的生活不是这个样子。我会说，藏在一堆五颜六色的胭脂、口红、化妆品、名贵的貂皮大衣，以及俗气的珠光宝气里！你懂得我意思？&rdo;

&ldo;啊……&rdo;探长看着口沫横飞的他，不知该点头，或抑坦白地摇头。波洛不理会，启顾自地说下去：&ldo;因为，人们会被耀眼的伪装所迷惑，而忽略这些女人的真面目。他们绝想象不到，静夜孤灯下，洗净铅华，这些女人竟是没有眉毛；鸡皮鹤发的！说到这里，我脑海不禁浮出愚蠢的男人眼见真象，那种大吃一惊的样子。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啊……咳，咳，我说到哪儿了？喔，……所以，我告诉自己，也告诉柯林，因为这个案件如此扑朔迷离，错综复杂，所以，它必是个非常单纯的案件。是不是？柯林，我是不是这样说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