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晚晚,你……睡得还好吧?&rdo;
陆晚眨着惺忪睡眼,答:&ldo;挺好的呀。中途都没醒过,就是头有点疼。&rdo;
&ldo;你这里‐‐&rdo;吴峥指了指自己的嘴唇,&ldo;流血了。&rdo;
经人提醒,陆晚这才愣愣地拿手碰了碰,随即刺痛地嘶了一声。她跑去洗手间查看,发现下唇红肿不堪,还无故豁了个口子,刚刚结痂。
喝多了自己磕的?还是……她再次自作多情了起来。
顺道洗了把脸,陆晚问吴峥:&ldo;你怎么把我送这儿来了啊?&rdo;她不好意思直接问,是不是祁陆阳送自己回来的,以及他为什么带她来家里。
心里百转千回,吴峥把昨天就想好的一套说辞拿了出来:
&ldo;我有事先回了家,不小心把你落在车上的背包也带走了。没有身份证和房卡,小祁总只能把你带回家。不过,他昨天没歇在这儿,在外面应酬了一宿。&rdo;
&ldo;哦。&rdo;陆晚心底最后那点漪念彻底消散。
临出门前,她将迈出去一半的脚收回来,打开冰箱门看了眼里面的食材,心里一合计,征询:
&ldo;吴峥哥,再等我二十分钟行么?&rdo;
上了火车,陆晚发扬风格,主动给祁陆阳去了条消息:
【走了,回见。】
晚归的祁陆阳瞟了眼,将手机揣回兜里,敲开了温榆河老宅的大门。
何嫂阴恻恻的脸再次出现在他眼前,而随着沉重的木门打开,一股子腐朽寒凉的气息也扑面而来。
祁陆阳在帝都还有很多落脚地,大的小的,高层低层,带泳池不带泳池的‐‐但不管哪个,都没有这里阴气重。
也没这里安全。
因为何嫂最恨那个人,比恨祁陆阳还多。
主卧已经被做事爽利的陆晚收拾干净了,除了那条有些发皱的小裙子,到处空空如也,什么都没留下。祁陆阳低声说了句&ldo;多事&rdo;,再晃到餐厅,很容易就瞥见了餐桌上的便条。
&ldo;冰箱里有长寿面,吃了包你长命百岁。已尝,无毒。&rdo;
祁陆阳拉开冰箱,微怔几秒,又砰地甩上门。
最后还是打了开。
面条煮到半生,被陆晚单独捞在了碗里扣好,码子和汤头则被分装在另两个碗中‐‐都是半成品,但只需要简单地热一热就能吃。
这样处理之后,面不会坨,汤头不会干,码子也还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