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霍华德,他的思绪很自然地回到他胸口口袋里那只鼓鼓的信封。这让他开始想,明天他将会见到的这位小偷兼勒索者,会有着什么样的特质和身份。不管他的思绪怎么转,都无法摆脱一个尚未回答的问题。
埃勒里醒来,发现自己刚才睡着了。莱特镇的天空也暗了下来;爆米花似的灯光从脚下的山谷一颗颗地跳出来。
当他转过身,他看到主屋里的窗户也亮起来了。
他觉得不舒服。那边有范霍恩纠缠不清的一家人,这边又有让他看了就发愁的公文包。是的,他觉得不舒服。
埃勒里从椅子上站起来,扑到桌上找台灯的开关。可是,巨大的桌子让他厌恶。然而,当他打开公文包、掀开盖着打字机的布、活动活动手指、抓抓脸颊、捏捏耳朵、做了其他一些写作前的典型仪式时,他又觉得,工作其实也是很愉快的。
埃勒里发现自己处在少见的写作情绪下,他的思绪流畅,他的手指飞舞。
打字机跳跃、奔驰、不断发出声音。
不知什么时候,似乎听到一阵嗡嗡声。他不管它,过了一会儿,它停了。可敬的劳拉,毫无疑问,一定是她从主房的厨房里招呼他。叫他吃饭?不,不。
他继续工作。
&ldo;奎因先生。&rdo;
声音里带着坚持,使得埃勒里想起,这个声音已经重复了两三遍。
他看看周围。
门开了,门口站着迪德里希&iddot;范霍恩。
刹那间,一切又都回来了:北山丘路上、树林、湖畔、通奸的故事、勒索者、他口袋里的信封。
&ldo;我可以进来吗?&rdo;
发生了什么事?迪兹知道了吗?
埃勒里从旋转椅上直挺挺地站起来,不过,脸上还是带着微笑。
&ldo;请进。&rdo;
&ldo;你好吗?&rdo;
&ldo;快僵硬了。&rdo;
霍华德的爸爸心有所思地关上门,埃勒里注意到了,也提高了警觉。可是当迪兹转过身来,埃勒里看到他也在徽笑。
&ldo;我敲了两分钟的门,叫了好几声,可是你都没听见。&rdo;
&ldo;非常抱歉,你请坐。&rdo;
&ldo;我打扰你了。&rdo;
&ldo;我很感激,相信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