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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1页）

由雕碑师在墓碑上雕刻的名字，原本是：

aaronandattiesay（艾伦和马蒂&iddot;韦）

有人，在很久以后，加上了一个e这些都是真的。

埃勒里丢下手中的草，抬起头来，他看到一张破旧的石椅，几乎快被杂草埋没了。

他走过去，坐在椅子上，嘴里咬着草。

&ldo;先……先生?&rdo;

埃勒里仿佛从梦中醒来。墓园不见了，他正坐在一片黑暗中。朝前方望去，黑暗有一道黄色的裂缝，是圆锥形的，让人迷惑。

他有点发抖，拉了拉外套。

&ldo;谁?&rdo;他问，&ldo;我看不清楚。&rdo;

&ldo;我想，你完全忘记我了，&rdo;一个男人的声音，&ldo;不过，先生，你还是要给钱。那里程表从你下车到现在一直在走着，是你要我等你的。&rdo;

已经是晚上了，而他还在菲德利蒂墓园里，坐在一张破石椅上。这人是出租车司机，手上拿着根手电筒。

&ldo;噢，是的，&rdo;埃勒里说着，站起来，伸伸懒腰。他的骨头关节都僵硬了，而且有点痛。但是在他内心深处，还有一种痛‐‐一种无法消除的痛，&ldo;是的，当然，当然，我会照表付钱的。&rdo;

&ldo;我以为你忘记我了，先生，&rdo;出租车司机又说了一次，不过语气和先前不太一样了，&ldo;走路小心!来，让我用手电筒照路，我走在你后面。&rdo;

埃勒里穿过那些残破的坟墓，走向那堵石墙，当他翻过石墙时他突然想到：他还不知道墓园大门在哪里。

这条路是上次……

&ldo;先生，你要上哪儿?&rdo;出租车司机问。

&ldo;什么?&rdo;

&ldo;我说，你要上哪儿?&rdo;

&ldo;噢，&rdo;埃勒里往后靠到椅背，&ldo;山丘路。&rdo;

从墓园去山丘路，一定会先经过北山丘路，埃勒里等待着。

当车子经过那熟悉的大理石柱子时，他趋身向前：&ldo;司机，刚刚我们经过的房子是谁家?&rdo;

&ldo;什么?噢，那是范霍恩家的……&rdo;

&ldo;范霍恩。噢，是的，我想起来了，这房子现在有人住吗?&rdo;

&ldo;当然有人住。&rdo;

&ldo;范霍恩两兄弟都还住在这里吗?&rdo;

&ldo;没错，还有那位老太太也在，&rdo;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微微扭着腰，将身体转过来，&ldo;这房子去年发生了可怕的事，自从迪德里希&iddot;范霍恩的老婆被杀之后，整个地方都不一样了。&rdo;

&ldo;是吗?&rdo;

&ldo;是啊，老范霍恩非常难过。我听人家说，他现在看起来，比他妈妈还老，而他妈妈比上帝还老。我想，他儿子的死，对他打击也很大。他儿子叫霍华德，以前是个雕刻家。&rdo;那人又转过身来，降低音量说，&ldo;你知道吗，是霍华德干的。&rdo;

&ldo;是啊，报上也是这么写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