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容易啊,分明我已经人设崩坏的这么明显了。
姜媃冷着脸,刻意找了个角度微微扬起下颌,清尘剔透的眼神,应和着身后的片片芦苇。
&ldo;你说,我是谁呢?&rdo;她轻声道。
有风吹来,掠起鬓边细发,如绸发丝缠绵过面颊,飞扬而起。
这画面,让秦桓之眼瞳骤然紧缩,他脸色倏地苍白,整个人颤抖起来:&ldo;芙蕖……&rdo;
但只那么一瞬,秦桓之反应过来,他眸光狠厉阴毒:&ldo;你敢诓我?&rdo;
姜媃确实在诓秦桓之,她刚才摆的姿势,分明就是从秦峥那柄取此芦苇景来的美人扇上,孙芙蕖的姿势。
&ldo;不,我懒得诓你,我确实不是姜媃。&rdo;她淡淡的说。
秦桓之惊疑不定,然只有一瞬,他就下定了决心:&ldo;不管你是不是,今个你都跑不了。&rdo;
姜媃摇头,自顾自盘腿坐船头,脸上淡定的一逼。
她想起秦昭,随意问道:&ldo;秦昭呢?也是你下的手?&rdo;
姜媃记得,秦昭头七那天晚上尸身睁眼,秦野满怀恨意的说过,要给他报仇的事。
秦桓之高深莫测地笑了:&ldo;秦昭太像秦峥,一模的书画天赋,一样的磊落君子,但是,秦昭脚下的影子可不是我。&rdo;
姜媃皱起眉头,咀嚼着这话:&ldo;所以,你其实也是落井下石了。&rdo;
秦桓之不可置否,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连枕边人罗氏都不曾知晓的隐秘,今个摆在光天化日之下。
跟姜媃抖完之后,他竟是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
背上的枷锁,似乎在这一刻铿锵去除,一并去除的,还有没法回头的肆意妄为的,再没有道德礼仪约束的恶!
他蹲下身,掐起姜媃下颌:&ldo;多好的一张脸,比之芙蕖也半点不差。&rdo;
姜媃觉得恶心:&ldo;放开。&rdo;
她别开头,摸了摸下巴:&ldo;然后呢?&rdo;
秦桓之道:&ldo;你说我把你脸毁了,秦野那贱种会不会发疯?不用我动手自己就了断,嗯?&rdo;
姜媃冷嗤:&ldo;你太看得起我这张脸了。&rdo;
&ldo;我是看得起,秦野也看得起,封卿也看得起!&rdo;秦桓之面容阴狠起来。
前些日子,他在大牢里受的那些罪,根本就是封卿打了招呼。
所以,他恨毒了这几个人。
&ldo;知道这是什么么?&rdo;秦桓之忽的从一水鬼手里接过一青花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