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他的情况比花四好上许多,若能好生喝药,早该醒了。
花芫忿忿的嚷完,又道:“真想知道春分那回你们是怎么给他喂下去的药……”
她这一通嚷,妙回春也不沉思了,将同样好奇的目光转向隋峻。
隋峻摸摸鼻子,惆怅道:“是请春儿给喂的。”
“啊?”花芫失望地缩回花几旁的椅子上,唉声叹道,“可惜春儿被气跑了。”
三日前那个早上,在众人将吐血昏倒的李崇琰安顿下之后,顾春叮嘱花芫好生替他诊治过后,便独自离去,说是去叶家在宜阳城东郊的新宅子帮忙搬家去了。
众人自然瞧得出来她的情绪不对,却都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于是也没谁敢拦她。接着这一连三日,她也没有再来过。
又过了一日一夜,在花芫与妙回春反复的多种尝试之下,昏迷四日的李崇琰终于醒转。
他按着额角自己撑着床榻坐起身来,靠坐在那里沉吟半晌后,忽然惊慌一掀被子就要下榻。
候在外间两名侍者闻声而动,进来一瞧他醒了,其中一个赶忙出去找德叔。
待德叔与妙回春、花芫一道兴冲冲赶来时,见他已在侍者的帮忙下换好了衣衫。
“躺回去,你给我躺回去!”花芫急得指着他喝道。
德叔皱眉瞥了她一眼,妙回春也忍不住干咳了两声,暗示她不能用这样的态度对这位讲话。
毕竟这是新任的宜州最高主事者,堂堂一个镇守一方的藩王,被个小姑娘指着脸呵斥,这事若传出去……定王殿下不要面子的啊?
李崇琰倒是不以为忤,反而向花芫道:“你是济世堂那个小姑娘?”
这几日他在昏睡中偶尔会有神识清醒的时刻,记忆陆续回笼,基本已经恢复。此刻他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个小姑娘是他二月里在济世堂见过的。
花芫点点头,声量小了些:“你得躺着,别急着出去,还得……”
“你师姐呢?”李崇琰打断她的话,急急问道。
“你是说春儿吗?”花芫见他颔首,便正色强调,“她是我师妹!我才是师姐!”
德叔与妙回春都有些傻眼,毕竟花芫瞧着就是个小孩子,横看竖看都与“师姐”这个身份搭不上。
李崇琰却没心思好奇这个,“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