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彦川想了想,想不到温漫会做什么过激行为,但还是点了下头:“明白。”
他再次往公寓楼去,秦昼再次大喊一声:“闻总!”
闻彦川的脚步戛然而止,他回头看着秦昼,脸色淡漠,眼里满是“你最好有事。”
秦昼读懂了闻彦川的脸色,他抬手虚握成拳抵住唇边,略有些尴尬:“我是想问,我还需要在这等您吗?”
“不用。”
闻彦川冷冷撂下两个字,转身进了公寓。
他来过温漫家几次,早就记住了温漫家的门锁密码,他轻叩了两声门后,这才解了锁。
客厅内一片漆黑,窗帘半拉着,深蓝色的夜色就是从那倾泻进来。
闻彦川站在玄关,还能隐隐看到一个人影抱着自己的双膝坐在沙发上,蜷缩成团。
他顿住一瞬,唤了一声:“温漫?”
温漫转过头看着闻彦川,门还未关紧,楼道内暖黄色的光打在闻彦川的身上,他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看不清神情。
温漫的脸颊还贴自己的膝头,抬起手对向闻彦川:“抱抱。”
闻彦川一愣,脑海中随后蹦出秦昼的那一句‘过激行为’。
闻彦川关上门快步走过去,弯身将温漫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部。
她仰着身子,下巴还搁在他的肩膀上,手紧紧抱住他的腰:“你怎么才来啊。”
语气可怜,还带着委屈。
不是‘你怎么来了’,而是‘你怎么才来’。
闻彦川将她抱起,转身坐在沙发上,将她扣入怀里。
“抱歉,怪我。”
闻彦川亲了一口温漫的额头,他顿了顿,又在唇上补了一口,手滑下去捏着温漫的手揉捏。
一阵粗粝感自手心传来,闻彦川一愣,低头去看,昏暗的夜色下,想要看清什么太难,但他隐约看到温漫的手被什么包裹,薄薄一层。
“这是什么?”
温漫瘪着嘴,语气委屈极了:“我的手被割坏了,好疼。”
闻彦川皱着眉头,轻轻拨着她的指尖,避开了她受伤的位置。
“怎么回事?”
温漫抱着他,怀中温暖,他沉稳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的时候,引起一阵鼻酸。
丢失的安全感被找了回来,就连心底汇聚起的冷气也终于消散。
温漫的眼眶一瞬间红了起来,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像是小孩告状,紧抓着闻彦川的大衣:“我的奖杯坏了。”
……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台灯,灯光悠悠。
闻彦川坐在床沿上,一手拿着破裂的奖杯,一手拿着一管胶水,垂眸处理断裂处。
温漫抱着腿坐在闻彦川的腿边处,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动作。
“能修好吗?”她问。
闻彦川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没停,问了一句:“说说?发生了什么。”
温漫咬着唇,语气发闷:“江瑾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