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农科是为了使各位同学更加独立自主,不再依赖家里,同时让你们知道&lso;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rso;的道理,改掉奢靡铺张的恶习,有悯农之心,特地在皇庄旁边给你们找出了一片地,让你们去练习种地。&rdo;
谢师顿了下,又朗声道:&ldo;当然最近种地是不必了,不过正是秋收时节,你们要做的只是收割便可,比种地插秧这些要简单多了。&rdo;
同学们的内心仿佛被千万头糙泥马践踏过一般,底下哀鸿遍野,他们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长这么大的,别说去种地了,就是扫地都不会,想想就是个痛苦至极的差事。
这是开了书院就定下的规矩,谢师当然不会因为他们嚎了几句就改变主意,淡定道:&ldo;今天没有课,你们这就回去准备准备吧,不过除了些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其他的尽量少带,省得明天出行不便。&rdo;
他说完就潇洒地走了,沈晚照脸色发绿,别说她这辈子了,就是上辈子也完全没种过地,这这这究竟该怎么弄啊?
不过众人苦逼归苦逼,也没人敢再耽搁,赶忙回去收拾行李了,沈晚照抬步准备往出走,就被殷怀俭叫住了:&ldo;阿晚。&rdo;
沈晚照转过头,殷怀俭就递给她一个斗笠,声音放柔:&ldo;我自己闲着无事的时候编的,谢师已经通知了咱们要去乡下农耕,你平日不是最怕晒吗?这个给你,在外劳作的时候戴上,免得晒伤了。&rdo;
沈晚照心说表哥比亲哥都靠得住,太有兄长风采了!一边笑眯眯地接过来:&ldo;多谢表哥了。&rdo;
她试着戴了戴,有些偏大,不过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于是笑道:&ldo;正好合适,真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rdo;
他低垂了长睫,学着他亲爹豫王教他的,嘴角勾出一抹浅浅笑意:&ldo;感动的话,就亲我一下吧。&rdo;
沈晚照:&ldo;……&rdo;这一个两个的都怎么了?到了发情期了啊!
说真的殷怀俭颜还是十分正的,平时不笑倒也罢了,笑起来之后除了女气些,竟和豫王十分相似,但她真的下不了嘴啊!就因为他和豫王生的太像了,她老有种猥亵长辈的感觉……
再说她的观点跟古代人又不一样,表哥……真的只是表哥而已。
殷怀俭已经微闭了眼,沈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冲着沈晚照摆了摆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装模作样地在殷怀俭脸上亲了一下,掐着嗓子道:&ldo;死鬼,你这脸几天没洗了!&rdo;
沈晚照:&ldo;……&rdo;
殷怀俭一听声音就听出不对来了,张开眼就见沈朝的脑袋凑了过来,惊得眼睛大睁,原本扬起的嘴角瞬间垂了下来,眯起的眼里燃起熊熊怒火。
沈晚照见事不好,扭头开溜,就听后面殷怀俭和沈朝你来我往地动起了手。
沈晚照:&ldo;……&rdo;
到了第二天出发,书院为了让同学们感受乡下的气氛,早就准备了几十辆牛拉的板车,上面能坐四五个人,众人和彼此对视,都能看出对方眼里的绝望。
绝望归绝望,众人还是被赶马似的赶上了马车,一个两个目光空洞地坐在牛车上。行了两个时辰才到了乡下的庄子里,辅师带着众人先在庄子上安置了,一个普通的小四合院就要住十来个人。
众人给颠的快要散架,下车之后还得拖着疲惫的身子找房子。殷怀月不想跟孔茹住一起,硬跟着沈晚照和韩梅梅挤了过来,捏着鼻子直皱眉:&ldo;这什么味啊?这么难闻。&rdo;
沈晚照本来想开窗通风,没想到这小院正对着个鸡窝,一打开窗户那味道更别提了,忙忙地把窗户关上,木然道:&ldo;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鸡粑粑味。&rdo;
殷怀月趴在一边干呕,她本来想墙壁别人换房的,后来一看其他人地房子要么对着猪圈,要么对着粪肥,相比之下她们这间屋子都可以说是气味芬芳了。
众人给熏的想吐吐不出来,双眼无神地扔下包裹,沈晚照勉强站起来,点了只香味稍浓的熏香,总算把屋里的怪味驱散了些。
她本来以为自己穿的是宫廷侯爵,现在终于发现了,她穿来就是为了到乡下种田的……
同学们还有没休整片刻,就被老师叫了出去,排着队走到一片田垄上,有个面相憨厚,皮肤糙黑的汉子立在最前面,脸上满是憨厚笑意,谢师介绍道:&ldo;这是徐家村里长的儿子,也是你们未来几日农科的老师,你们要跟他来学习如何收割种地。&rdo;
谢师说完又转头道:&ldo;徐师,接下来就麻烦你了,你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他们。&rdo;
徐汉子搓了搓手:&ldo;使不得使不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