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人叹了一句:&ldo;慈母多败儿。&rdo;便不再管这些事情了。
严大人心情复杂的看了眼自己的儿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的离开了,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坑爹。
在坑爹的领域之中,这位严公子,简直就是其中的战斗力,堪当表率。
京城里的静侯府,又迎接来一位不怎么受欢迎的&ldo;客人&rdo;
昌容郡主一身锦衣华服也掩盖不了她脸上的憔悴,昌容郡主坐在椅子上,脸色不耐道:&ldo;静安侯呢,让他出来见我。&rdo;
&ldo;侯爷近日不在府上。&rdo;小厮刚解释完一句话,昌容郡主一摔杯子,怒道:&ldo;不在府上,他还能去哪,是不是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不敢来见我了,南宫景行你给出来,出来。&rdo;
昌容在侯府发疯,下人无奈请来了三位主子南宫池打了头阵:&ldo;母亲近日怎么有空来我们侯府了。&rdo;
&ldo;池儿,你救救你的弟弟,他要被你爹害死了,你爹就是看不得我过的好,故意给我们找麻烦。&rdo;昌容郡主一个劲的抽噎。
南宫池脸上闪过一丝不耐,还好没让那两个人过来,否则事情还有的闹呢:&ldo;母亲,您别着急,把话说清楚,爹爹怎么害您了。&rdo;
&ldo;是傅祈文,他在考场上被查出作弊,这辈子都取消科举资格了。&rdo;昌容说着,伤心的哭起来。
南宫池道:&ldo;这和爹爹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去买通主考官来陷害祈文的。&rdo;
分明就是你办事不干净。
昌容一脸孩子你变了,你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了。
南宫池把脑袋一偏,毕竟谁都不能被一个连续骗了好几年,考场作弊,被抓住了,那就是活该,受什么样的惩罚都是应该的。
昌容再怎么哭,再怎么闹,静安侯不在府中,她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把人给闹出来。
闹了几刻钟的时候,她才抹了把眼泪走了。
南宫池都不知道为什么随着他年龄的增长,他和母亲总是因为这样的方式见面,这种事情多了,是个人都会心凉的。
南宫池不知道的是,曾经昌容因为丈夫官位的问题,求救无门,去静安侯府闹了一通之后,第二天事情就解决了,渐渐的昌容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这一次无功而返,昌容那颗玻璃心终究还是受不了了。
在心里给静安侯不停的扎小人。
正被她扎小人的静安侯到了耒原县城,不知为何,他走过许多地方,却唯独对这里的印象最为深刻&ldo;我们在这里看看。&rdo;静安侯吩咐道。
说罢,自己率先下了马车,带些元宝在小镇上逛,静安侯在街上越逛越喜欢,对着身后的元宝道:&ldo;我打算在这镇上置办一处宅子,你前头带路。&rdo;
&ldo;侯爷,您拿着令牌,表明身份,当地县令自然能把你奉为坐上宾客,伺候周全,。干嘛自己费这个劲啊!&rdo;元宝抱怨道。
&ldo;你话怎么这么多,我看你就是懒,对了,我喜欢住在读书人多的地方,你安排好了。睁大眼睛,给我找好位置。&rdo;静安侯说道。
&ldo;是,侯爷,都听您的。&rdo;元宝苦哈哈的说道。
好好的驿站不住,偏偏要去自找罪受,看不懂啊,看不懂。
李致远六神无主的走在街上,自从它得知买试题的事情被发现了,就不敢在李老头子面前提考上秀才的事情,之前没考上也是正常,可是因为这次的两千两银子,家分了,娘于爹和离了,大嫂又被休了,弄成如今的模样他真的不敢在李老头子面前提半个字的科举。
有些事情不管你愿不愿意,他都会发生,就像钟表的指针,哪怕你再怎么不愿意。它都有两根针重合的时候。
一声清脆的锣鼓声传来,一个穿着红底的官差喊了一声:&ldo;放榜了。&rdo;
周围的人全都里里外外的通知起来。不一会功夫,镇上的人就少了一半,反而是放榜那巴掌大的地方,挤满了一群人。
那些考生,读书人这时候也不讲究什么仪态了拼了命的往榜下面挤,突然人群之中有人大喊:&ldo;我中了,中了。&rdo;
旁边的人小声嘀咕:&ldo;不就是考上一个童生,至于吗?&rdo;
&ldo;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个人都考了五十多年,可算是考上了一个童生,能不高兴吗?&rdo;
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在这个时代,并非一句玩笑话。
李老头子在家里待着,老大是让他喊了回来,可是儿媳妇和两个孩子,依旧不把这个地方当成自己的家,一有机会就往外面跑,弄得老大的心也跟着野了,现在听到放榜的消息。
李老头子热泪盈眶,他总算是有了苦尽甘来的一天了,只要他的小儿子考上了秀才,他就搬出去再也不带着孙子住在别人的屋檐下,仰人鼻息过日子了。
李老头子想着,脚下的步伐更加快了几分。
静安侯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过农家放榜的情况,也跟着抽热闹去了,他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还没看两眼,就被后面的李老头子推了一下,元宝见了就要说话,被静安侯拦住了。
他已经见识到了读书的不容易,自然不会和这样一个老头抢位置,元宝则是站在李老头子那边,把侯爷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