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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这是去年冬天，贝凯文等人在静安寺路当街枪杀我抗日同胞。&rdo;老沈说。

画面又出现几个裸体的女尸，横七竖八躺在街角垃圾堆上，阴户上插着手腕粗的木棒……

&ldo;这是今年春节，贝凯文等人吊死几个游行的女大学生后的侮尸场面。&rdo;老沈的声音开始颤抖，简晗的胸部剧烈起伏起来。

画面又出现了一根电线杆，上面挂着几颗咧开嘴的人头……

&ldo;示众了三天，三天啊！&rdo;老沈的眼睛浸满了泪水。

&ldo;别放了！&rdo;简晗不敢再看下去，&ldo;吴瘦镛跟贝凯文是一路货色吗？&rdo;

&ldo;他会是好人吗？&rdo;

简晗说：&ldo;老沈，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rdo;

&ldo;问吧！&rdo;

&ldo;你们为什么要开枪？&rdo;

&ldo;开枪？你指的哪次？&rdo;

&ldo;还能指哪次？指的是吴瘦镛这次被枪击！&rdo;简晗见老沈装糊涂，心里老大不高兴，&ldo;我们是说好了的，你们为什么食言？&rdo;

老沈说：&ldo;简小姐，你误会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们绝对没有开枪！当时我们埋伏在上海到山东的必经之路，行动开始的时候突然从对面冲出来10多个人，看不清他们来自哪里，好像跟我们有默契似的，我们抢我们的人，他们抢他们的，互不干扰。后来枪响了，当时场面很乱，也许是吴瘦镛这边的人先开枪，然后那边还击。你知道，子弹是不长眼睛的，所以……&rdo;

&ldo;他们到底是什么人？&rdo;

&ldo;除了我们4个同志，另外被一起押送的4个人不知道是哪部分的，我猜可能是上海民间锄奸队的，现在这种小分队多如牛毛，很难知道他们的姓名和背景。当时我们只顾着抢我们的人了，然后快速撤退，谁也没时间问候他们。我只是奇怪，他们怎么也在那里埋伏，可能他们有他们自己获取情报的渠道吧！&rdo;

我知道是谁，是薛妈。但我不说，我要让她继续表演。

&ldo;你今天要见我的目的是……&rdo;

&ldo;除了感谢你，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儿要告诉你。&rdo;

&ldo;什么事儿？&rdo;

&ldo;经过研究，我们决定正式吸收你为一名真正的军统特工，希望你能为抗日事业做出应有的贡献。&rdo;

&ldo;要我加入军统？&rdo;

&ldo;对！&rdo;

&ldo;理由？&rdo;

&ldo;你的镇定，你的野心，你现在在吴宅所处的位置，都是我们最需要的。&rdo;

&ldo;要是我拒绝呢？&rdo;

老沈审视着简晗好一会儿，然后冷冷地说：&ldo;你以为谁都可以进入军统吗？很多青年梦寐以求，但大多不能如愿。知道为什么不行吗？他们一腔热血，但头脑简单，不会独立思考问题，&rdo;老沈瘸着腿在简晗身边转来转去，&ldo;还有，他们大多数人别说杀人，连杀个鸡都不敢，中国不缺这种人，嘴上功夫大于实际行动。而你不同，你可以只身闯入狼穴，我相信，如果让吴瘦镛今天死，你不会让他活到明天，只不过你固执地想要采用自己的手法，为你母亲报仇。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拯救整个民族，消灭日本鬼子，消灭那些猪狗不如投降日寇的汉奸，殊途同归。你具有一个冷血杀手所要具备的一切素质，我们要定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