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秦城主不嫌弃,小辈自然不胜惶恐。”
“哪有什么嫌弃的。”
秦桓衣把信封压在镇纸下:“等晚些时候谢伯回来,就让他帮忙送去城东。”
“若是不嫌弃……”
“你来庆南没多久,也不认人,免得被人误会。”
褚淮知道这不是小事,没有坚持。
秦桓衣把灯捻暗了一点,许久才轻声问:“你走时,瑜瑄殿下如何。”
秦桓衣当年给瑜瑄当过一段时间老师,瑜瑄跌伤腿之后他就被调去做别的了,自那之后瑜瑄一直在皇城边的宅子里没怎么出来过,算一算时间也已经有七年了。
“三殿下好了许多,就是冷天腿会不太舒服,他也一直挂念着秦先生,听闻我在边塞辗转,也托过我问候,只是没想这么久才能来。”
秦桓衣摇摇头,看起来万分悲伤,他膝下无子,内心大逆不道把那皇子像孩子一样对待,这种痛苦难以向外人道。
“那……”
“城主——城主!”
门外高喊连连,听声音竟是年轻人,褚淮心觉不妙赶紧去开门,秦桓衣艰难爬下床,紧着披风慌急跟着褚淮。
刚开门就撞进来一个穿着官兵服的年轻人,差点一头载到地上,褚淮手上用巧劲,一下把人带住。
“咳咳,咳咳,”开门的冷风让秦桓衣受风,咳嗽不止,“怎,怎么,咳咳……”
褚淮赶紧接过话:“发生什么了,详细说。”
“西夷,西夷人,打打打打过来了!”
褚淮心头一跳,现在已经立冬,按道理他们出兵的频率应当不那么频繁,毕竟冬天气候不宜推延战争,而且一个小小庆南哪有什么可抢的。
“他们有多少人?装备如何”
士兵几欲泣泪。
“三十多号人,都骑着马,轻装,但是……但是……”
“打头的是齐将军!”
第3章关外消磨人未改
徐谯被强行塞进马车的时候还沉浸在午睡的昏沉中,紧跟着就是噼里啪啦一堆东西砸在他身上,又叮呤咣啷落在地上,生生把他砸醒了。
定睛看去,却发现马车里一把长剑,还有他一直穿着的铠甲都堆在地上,徐谯登时吓得三魂飞了七魄。
马车逛荡,在暗色的天幕下急急狂奔,褚淮驾马的手很稳,但也捏着汗。
“褚兄,褚褚褚,褚兄,我们,我们这是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