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主,好。”
只是四个字,说完褚淮竟然头有些晕,秦桓衣听大夫说的仔细,知道褚淮的状况:“褚淮你就别说话了,要做什么指指就行,那套虚礼也别拿出来让我们都难受。”
褚淮弯了弯眉眼,似乎是说好。
“药上了吗,”说着秦桓衣侧首看向谢伯,“煎药的人怎么还不来?”
谢伯:“我现在就去催。”
看人走了秦桓衣赶紧又转向褚淮:“你先回去躺着,我叫人候你那里。”
褚淮没有点头,只说了一个字:“乔。”
“阿,他在,他在,还捆着,之前差点不小心让他找了机会跑掉,现在守得严。”
褚淮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和乔逐衡聊事,却仍道:“看。”
秦桓衣知道褚淮想看看,为难了一下还是带着褚淮去衙门。
褚淮看见乔逐衡的时候后者被捆上了铁链,看见来探望的人,乔逐衡一笑:“褚将军褚军师劳您大驾。”
这话含着讽意,毕竟乔逐衡栽坑不是褚淮用正当手段赢的,难免他心中不快。
褚淮微微皱眉,侧首:“开。”
秦桓衣指示了一下,旁边的人把牢门打开。
见褚淮磨磨蹭蹭但还是能走,乔逐衡略有讶异:“看来你恢复的不错。”
挨他那么多枪,寻常人恐怕怎么也要躺上十天半个月,哪有褚淮这惊人恢复力。
褚淮没有接话,待走到乔逐衡眼前只是默然看着乔逐衡,后者莫名其妙:“你若是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我又不会读心,你看着我作甚。”
林林总总算下来,褚淮和乔逐衡也有十年不见了,自从陪了三皇子,褚淮上朝也少,几次听闻乔逐衡凯旋也未曾接应,年少两小无猜,谁知道成年后第一次见面竟是这种情景。
乔逐衡变得高大壮实了不少,不再是小时候那个被他褚淮打得嗷嗷的小鬼,眉眼长开之后变得锋利而俊美,加上十年沙场磨砺,眼角眉梢带着的都是杀伐血性,竟是连小时候的些许影子都找不到了。
褚淮的心情有些复杂,难道自己变化也如此之大,相对竟难以相识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乔逐衡脸上除了越来越多的疑问是半点忆起往昔的迹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