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可工作上的事占去了大半,两个人真正独处的时候,却并没有那么多,他想和她说说话,聊聊过去和未来。
过去?想到这个词,他胸口忽然就一阵悲痛。
他查过萧楚过去几年的生活。她在另外一座城市里,独自带着孩子,住在廉价的出租房,生活一塌糊涂。哪怕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并不是他,但如果当年自己选择信任,那么命运轨迹就会截然不同。她不会在大学遇到恶人而无能无力,不会因为恶人远离故里再次遭到伤害。她本来是那么美丽又富有才华,却直到现在才姗姗来迟地闪光。
好在一切还是回到了正规,虽然许多事情早已经面目全非,但只要她给自己的感觉一如从前,那么一切也就不再那么重要。
当然,说并不想干什么,其实也是自欺欺人。实际上,陆大boss在确定自己是个正常男人后,还是很想干点什么的,他甚至迫切希望证明自己确确实实是个正常男人。
也许是抱着这个想法,陆嘉树这一夜做了一个梦,一个自己已经刻意忘记的梦。
黑沉沉的的酒店房间,陌生的女人像是妖异的蛇精一样,缠在自己身上,他想摆脱她,却始终提不起一丝力气。身体的交织,汗水的黏腻,女人的喘息呻吟,这种被动的亲密,让他觉得羞耻又恶心,而更让他恶心的是,自己竟然无法控制地沉沦。
呼!
陆嘉树醒过来时,天才刚蒙蒙亮,寒冬天里,他浑身都是汗。已经刻意忘记的场景,忽然出现在梦中,让他生出一股难堪和羞耻。
其实那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根本记不太清楚,但一度在很长的时间里,模模糊糊的片段纠缠在他的梦中,最可怕是,除了厌恶和恶心,他却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一次又一次在梦里沉沦于一个陌生女人给予他的羞耻欲望,以至于在生活中,他生理性抗拒和任何女性的靠近,哪怕只有一丁点的肢体触碰。
自从和萧楚重逢后,这样的梦他已经很久没做过,昨晚是第一次,却依然深陷于此。于是这一次,他比往常任何时候都更加自我厌弃。
萧楚起来时,听到健身房有动静,跑过去一看,果然是陆嘉树在跑步机上晨练,也不知跑了多久,浑身是汗,运动t恤已经湿透,恍若能挤出水来。
他跑得很专心,并没有发觉萧楚进来。当萧楚忽然站在他旁边和他打招呼时,似乎是猝不及防,脸上闪过一丝惊愕,差点从跑步机上摔下来。
好在他及时按下暂停键,才勉强站稳。
萧楚被他这手忙脚乱的动作弄得有些无语,皱眉问:&rdo;你怎么了?&ldo;
陆嘉树早上没吃饭,跑了半个多小时,脸色有些发白,摇摇头避开她的眼神:&ldo;没事,就是刚刚太专心,吓了一跳。&rdo;
萧楚笑:&ldo;一大早你这运动量有点过了吧?&rdo;
陆嘉树道:&ldo;就是有点想跑步。&rdo;
萧楚走上前去拉他的手臂:&ldo;今天我们去澜会所吃饭吧,正好出去走走。&rdo;
陆嘉树目光落在她手上,几乎是下意识要弹开,但生理性的抗拒没有出现,心中暗暗舒了口气,点头道:&rdo;今天公司有几个重要会议要开,晚上下班我来接你和然然。&ldo;
&ldo;好啊!&rdo;
陆嘉树神色莫辨地看了看她笑盈盈的脸,想到昨晚的梦,不由得又是一阵自我厌弃。
&ldo;嘉树!&rdo;上午在公司开完了一个重要会议,刚刚回到办公室坐定,吴菲菲就怒气冲冲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