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护卫队一行人赶到诊所,就只剩下一具已然死透了的黑衣尸体在院子里。
这黑衣人的脖子不自然地扭曲着,身边不远处的一个巴掌大的人形黑色印记,引起了张檬的注意,他知道,这是符咒杀人!
张檬的脸明显比来的路上更黑了,周身气压也低的让人不敢踩雷区半步。
“快去周边挨家挨户的敲门查!看看周边邻里有没有知道这家诊所更多消息的!”这回护卫队队长倒是不做拨一拨才会动的算盘珠子了,主要是为了有借口逃离领导的低气压范围区域。
唉丢了饭碗,好过丢了脑袋。
看领导那骨子阴沉劲儿,生怕他一开口就让自己去死,家里可是上有八旬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儿哒!不像领导孤家寡人……
艾玛!低气压过来了!护卫队队长立马撒丫子跑人。
没想到,这撒网式查询,还真问出了点线索,这不,现在不知死活扑在院子里妓女阿香就是。
“啊是哪个天煞地干的呀!”阿香一见自己的老相好死在了诊所,哭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你倒是把欠了一个月的嫖资给付了啊!”
原本以为的妓子亦深情戏码在后半句,就和死掉的那位嫖客一般,来了一个180度的折转,在场的护卫队队员脑门青筋都直抽抽。
“我就知道你是个大骗子!说什么遇上了好买卖,等赚够了钱要娶我过门,要带我吃香的喝辣的!”阿香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儿!说什么只要让无亲无故的人去诊所,就能拿不菲提成!你看!这下好了吧!钱没到手,还把自己的命也搭了进去!”
“关于买卖的事,你知道多少?”一直坐在角落的张檬出声问道。
阿香这才注意到院子里还有个外形看似憔悴,却充满男子颓废气概的长官,立马整理了自己的妆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哭的糟心样子对方看去多少,所有的潜在顾客都要好好维护,这是一个专业妓子的职业操守。
“回长官的话,这死鬼曾经在喝醉后说过,这诊所做得是黑心买卖,我估计啊肯定是人口贩子什么的,要不然怎么会专挑一些流浪者下手,就是看中他们无亲无故,消失了不会有人找!”
“除了这里,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地点?”
“这他到不曾漏过口风,不过谁让我见多识广啊,有回他来找我消遣,我替他更衣的时候发现,领子里夹着一枚香竹叶。”
“距这里15公里处,正好有一片香竹林,相传常有鬼泣传出,所以不太有人去那儿。”护卫队队长立刻接口说道,惹来妓女阿香的一斜眼。
“鬼泣?”张檬冷笑了一下,“有时候人心比鬼更可怕呢……”
语毕,阿香胸口就多了一个钱袋和两道血痕,疼得她抱着钱袋直叫娘。
“钱袋是奖励你提供线索,伤是你知情不早报的惩罚。”护卫队队长解释道。
一行人离开院子,开车直奔香竹林。
等孟凡远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张简易的移动病床上,本想着用力挣脱,可是没想到之前黑衣大汉给他打的那一针居然有这么强的功效,整个人还是软弱无力,就算是握紧拳头,也让他累出了一额头汗。
更诡异的是,孟凡远想要用个最简单的开锁诀将束缚住自己四肢的皮带扣弄断也办不到,因为只要他一想集中注意力,就是一阵头晕目眩,好像漂浮在海中的浮萍,找不到依靠。
等到孟凡远好不容易克服晕眩,定下心神,这才听见耳边不远处传来呜咽声。
转头望去,视线却被一到帘子遮挡住了。
“是洁儿么?”孟凡远心急,脱口问出。
“呜呜呜?嗯?是,我是洁儿。”帘子的那头传来洁儿的回应,“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孟凡远这才想起,自己一时忘记了自己在洁儿面前一直是假扮哑巴女的事情,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洁儿。
而洁儿却因为突然多了一个能够和自己说话的人,而不是原来自己以为的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莫名感觉到了安心,自顾自的说起话来。
“这里到底是哪里呀?大哥哥,你知不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