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才子和妓女们见了,都觉得有些好笑,要求他即席赋诗一首。
他看了看,见实在是有些躲不过去了,便站了起来,说道:&ot;很对不弃,纪某
人因多贪了几杯,大有江郎才尽之感了。
不过,为了酬谢大家的深情,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吧,你们看如何?&ot;“是不
是有关你自己的风流韵事?&ot;嫦娥问道。
&ot;讲是讲,可不许用暗语捉弄人。&ot;月环说道。
众名士也都应声附和。
纪晓岚见势,便变得严肃起来,说道:&ot;岂敢岂敢,我所讲的全是真人真事,
是那年业师李又聃老师讲给我的。这可是个情海中的巧遇呵,大有沧桑无尽,月
落星沉,而情丝绵绵之感呵。&ot;接着,他便一字一板地讲述起来。
李又聃有个同窗好友,名叫赵大中,东光人。赵大中因事自山东去北京,途
经德州。遇一店名叫清风店,他便进了去。进店一看,见有一名小妓侑酒。
初看时,他无甚感觉。可是过了片刻,他竟惊奇起来,叫道:&ot;啊!惜春?&ot;
那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他没少经过此地,曾幸遇一名叫&ot;惜春&ot;的小妓。
惜春,长得聪颖、俏丽、妩媚,非常招人喜欢。在那期间,他没少与惜春在一起。
为此,头脑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一直消失不得。正因为这样,他今天见到了这
名小妓,马上想起了当年的那小妓了。
然而,他马上又将自己的想法否掉了。他暗暗地算了一下,如果当年的惜春
尚在的话,年龄已该是40岁左右的人了。
他想到这里,立刻抱歉地说道:&ot;对不弃,对不弃,是我弄错了。&ot;也几乎就
在他说这句话同时,那名小妓竟瞅着他痴痴地发笑。
赵大中有些莫名其妙,问道:&ot;难道是你在笑我的莽撞和憨蠢吗?&ot;小妓听了
后,止住了笑声,说道:&ot;大爷,你怎么将肯定了的事情又马上否掉了呢?&ot;“我
错了,我就应否掉它,难道这事不对吗?姑娘。&ot;“不,你没有错。&ot;“没有错?
&ot;“没有错。错的而是我。&ot;“是你?&ot;赵大中简直是有些愕然了,只好用眼睛盯盯
地望着小妓。
小妓道:&ot;请你再好好看看,难道我不像惜春吗!&ot;一句话,敲开了赵大中的
心扉,说道:&ot;像,真像,确实像。&ot;“那么不像的地方呢?是不是指着我的年龄!
&ot;赵大中点了点头。
小妓听了,再没有笑,而是一本正经地说道:&ot;我老实告诉你吧,我名叫小莲,
惜春是我的姑姑。&ot;赵大中听了眼睛睁圆了,惊叫道:&ot;怪不得我将你当成了惜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