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她落水的时候,我知道。她甚至还向岸上呼救。可是那个地方太偏僻,没有人能听到。她喊了一会儿,手臂在水面挥舞,头也不时露出水面。但是声音很快就消失了。我看着水面的气泡渐渐消失,又坐了一会儿,起来走到了桌边,在桌边一直坐着,直到有人过来,问我妈妈去哪了。
&ldo;我对他们摇头。他们看到了脚印,打捞了很久,在水下找到了她的尸体。
&ldo;我当时……把那个落水的人当作了幻影……?不,我知道她不是。我可能,我可能在想,这样一切就结束了。只要她沉下去,所有的幻觉都会结束,再也不会有漆黑的屋子,柜子,她的叫声,她的哭声……&rdo;
舒临安说着,不自觉地颤抖。
&ldo;但是我错了。什么都没有结束。什么都没有。&rdo;
靳北抚着舒临安的背,让对方枕在他肩上。他感受到对方清浅的呼吸,丝缕一般拂过他颈边。
&ldo;我为什么总是看着身边的人奔赴死亡。我是不是‐‐&rdo;
&ldo;不是你的错。&rdo;他说着,吻住了舒临安的唇。
他缓缓离开。舒临安摇了摇头:&ldo;可是我不想……&rdo;
&ldo;没关系。&rdo;靳北刮了刮对方的脸颊。
舒临安望着他,沉吟着说:&ldo;沈乐那边……或许我可以引出他‐‐&rdo;
&ldo;不行。&rdo;靳北心一跳,瞬间打断对方的话。
舒临安失笑:&ldo;我还没说呢。&rdo;
&ldo;不行。&rdo;靳北严肃着脸,固执地说。
舒临安轻抚他的脸侧,像是在安抚对方。他最终还是开口,捂住了靳北试图说话的嘴:&ldo;沈乐当初没有直接把证据给警方,而是选择来了一手并不高明的陷害,就是因为他觉得舒平远可能也有他的把柄。&rdo;
&ldo;舒平远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沈乐的疑虑还没有打消。看他想要杀了我就知道了。
&ldo;我可以告诉他,我确实有三环集团贩毒的证据,这是舒平远与柯谭梦多年搜集到的,我可以把证据给他,要求是他给我一笔巨额的补偿金,以及不再干涉我的生活。我没有把证据给警方,因为我知道他在警局有比我大得多的势力,我递上去的东西很可能石沉大海。而且警察局并不能给我什么实在的利益,只有一份复仇和名义上公正的审判。
&ldo;可是比起公正的审判,我们更需要利益。他同意这一点。舒平远的儿子理应这么选择。&rdo;
舒临安流畅地说着,仿佛那是真的一样。
靳北垂眸说:&ldo;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rdo;
&ldo;嗯?不许我去?&rdo;
靳北摇了摇头:&ldo;我在想,你要是骗我,我可能永远也发现不了。&rdo;
舒临安笑了:&ldo;不对。你可以。……你了解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