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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她&rdo;认为自己自己有个哥哥。实际上没有‐‐或者说：很早就夭折了，在&ldo;她&rdo;出生之前。但麻烦的是，&ldo;她&rdo;在小时候知道了曾经有过哥哥后，逐渐开始坚信自己有个很会体贴照顾自己的哥哥，而&ldo;她&rdo;是妹妹。在&ldo;她&rdo;杀了和自己同居的男友后，&ldo;她&rdo;坚持说是哥哥帮&ldo;她&rdo;杀的。

我：&ldo;按照你的说法，你哥哥也来了？&rdo;话是我自己说的，但是依旧感觉有一丝寒意从脊背慢慢爬上来。

她微笑：&ldo;对啊，哥哥对我最好了，所以他一定会陪着我。&rdo;

我：&ldo;你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吗？&rdo;

她：&ldo;我不知道哥哥去哪儿了，但是哥哥会来找我的。&rdo;

我觉得冷飕飕的，忍不住看了下四周灰色斑驳的水泥墙。

我：&ldo;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你杀了你男友，还是你哥哥杀了你男友，还是你哥哥让你这么做的？&rdo;

&ldo;她&rdo;低着头咬着下唇沉默了。

我：&ldo;你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儿不管怎么说，都有你的责任，所以我会跟你谈了这么多次。如果你不说，这样下去会很麻烦。如果你不能证明你哥哥参与这件事儿，我想我不会再来了，我真的帮不了你。你希望这样吗？&rdo;我尽可能的用缓和的语气诱导，而不是逼迫。

&ldo;她&rdo;终于抬起头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ldo;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真的有个哥哥，但是他不说话就好像没人能看见他一样，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是求求你真的相信我好吗？&rdo;说完&ldo;她&rdo;开始哭。

我翻了半天，没找到纸巾，所以只好看着&ldo;她&rdo;在那里哭。&ldo;她&rdo;哭的时候总是很小的声音，捂着脸轻轻的抽泣。

等&ldo;她&rdo;稍微好了一点儿，我继续问：&ldo;你能告诉我你哥哥什么才会出现吗？也就是说他什么时候才会说话。&rdo;

&ldo;她&rdo;慢慢擦着眼角的泪：&ldo;夜里，夜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他会来。&rdo;

我：&ldo;他都说些什么？&rdo;

她：&ldo;他告诉我别害怕，他说会在我身边。&rdo;

我：&ldo;在你梦里吗？&rdo;

她：&ldo;不经常，哥哥能到我的梦里去，但是他很少去，说那样不好。&rdo;

我：&ldo;你是说，他真的会出现在你身边。&rdo;

她：&ldo;嗯，男朋友见过我哥哥。&rdo;

我：&ldo;是做梦还是亲眼看见？&rdo;

她：&ldo;亲眼看见。&rdo;

我努力镇定下来强调调查的事实：&ldo;你的母亲、所有的亲戚、邻居，都异口同声的说你哥哥在你出生2年前就夭折了。你怎么解释这件事儿？&rdo;

她：&ldo;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说。&rdo;

我：&ldo;除了你，你家人谁还见过你哥哥吗？&rdo;

她：&ldo;妈妈见过哥哥，还经常说哥哥比我好，不淘气，不要这个那个，说哥哥比我听话。&rdo;

我：&ldo;什么时候跟你说的？&rdo;

她：&ldo;我小的时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