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过境线。”
“凭什么!你!说话!那么稳?”
“字少。”
n99从后视镜里深深地剜了奥河一眼,几秒没仔细看路,车头就狠狠地往下杵了一下,过了坑,又猛地一抬,发出不堪重负的撞击声。
奥河也从后视镜里看他:“好好开车。”
“你来!你以为谁不想抱金钦啊!”发现自己说话没再哆嗦,n99恨恨地拍了一下方向盘,“再怎么走?”
“看见红色的维修告示右拐。”
从维修路段开进去后,追击的人陡然少了很多。
这次不用奥河提醒,n99直接从还没油化的路的另一侧开了过去,毫不犹豫地把车头切进了道旁的树林。
彻底甩掉追兵,车还没停稳,n99就拉了手刹,跳下了车。
这个地方还没完全脱离高海拔的低温,n99一下车就抖了一下,他又不好意思再回车上扯毛毯,只得颇严肃地挪了几步,把屁股挨在了滚烫的引擎盖上。
没想到,刚感受到点儿从尾椎骨爬过来的温暖,身后车门一磕,奥河也跟了下来。
还带了支烟。n99没有拒绝,凑过去借着奥河的手点着了烟,吐出了口长长的烟雾:“给你留出空间,跑下来做什么?”
“里头那个还没醒,空间没用,要时间。”
“我发现我刚才那句话,说得特别像一个开明的老婆,支持你出门打野食的那种变态,你和我结婚前都不知道我是这种人。”
奥河诧异地看了眼n99,他现在的主骨骼太过古老,能表达出诧异实在是件艰难的事,但他还是做到了:“你到底是怎么长成现在这样的?”
“我还想问你同样的问题呢。”
“金钦爱我。”
“你这话说的,特别像,在床上……”n99夹着烟的手在空中画了个圈,“他插你。”
“粗俗。”
n99磕了下烟灰,问他:“想好第一句话说什么了吗?”
奥河又露出诧异的表情,像疯了一样在原地转了一圈:“你是神经病,真的。”
“但是你得承认,我这么说话特好玩,你爱和我说话,因为你也是个神经病。”
“我不是,谢谢。”
“精神病,对不起,又不尊重你的病名了。”
树林里风大雪大,风雪一起气势汹汹地绕着树不停经过奥河和n99,不多时,n99的头发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