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我,我就好好说话。”他把脸递了过来。我疯的心都有了,却快速的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回身踢了脚美人:“快走!”美人被五虎照顾的很好,听说最近还迷上了山下的‘凶悍一只花’。我让五虎晚上把那母狗打劫来,和美人成亲。既然我们靠打劫起家,就要继续发扬这种不花钱,抢媳妇的光荣作风!哪怕是只母狗,也坚决不放过!‘墨居’在眼前,我没有走正门,而是从侧门晃进。我们一行两人,外加一条狗不狗,狼不狼的美人,熟悉的绕着院子,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人都哪里不去?即使树倒猢狲散,也不至于散得这么快。墨家除了墨言,在没有其他兄弟,就算是府内人抢财产,也不至于抢得这么彻底,抢得这么直接有效率,简直比我们‘殿杀’还狠。我带着满腹的狐疑,往灵堂走去。灵堂也空空如也,心里纠结着痛,我却告诉自己,自己不是来看墨言最后一面,而是要找出破绽。也许,墨言没有死,藏在哪个我不知道的角落,我一直这么告诉自己,骗着自己,没有意思,却让我更痛苦。站立在黑漆漆的灵堂,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感受什么?墨言,如果你在,给我暗示吧。这时候,美人突然对着门口狂吠了几声。我忙窜了出去,看见白色的人影一闪,我急切的追了过去,而他好象也正向我奔来。我的心激动澎湃,咚咚跳跃的快蹦出胸口,墨言,我就知道你不会死,一定不会死!我张开怀抱想抱住他,可伸出的手,却僵硬在半空,久久不肯放下。“芙蓉公子,我是宝辉。”来人轻轻的,小心的说。“宝辉……”我记得他,他是我刚到古代那天,对着我往湖里尿尿的小孩。我居然把他看成了墨言,眼浊成什么样了?我徒然的将手放下,无力的垂着。“公子,我家公子有东西给你。”我神经激动,一把掐住他:“他没有死是不是?是不是?”“公子……”宝辉抬起朦胧的泪眼,看着我。我的心一下子拧出血来,久久不能言语,最后却轻轻一笑:“宝辉,你家公子是怎么死的?”“我家公子到底是怎么去的,我也不知道……”他挥袖擦去眼泪,仰头看我。“不知道?”我的声音突然提高。“老爷说公子被‘玖’的杀手暗害了。”“老爷?墨言的父亲?”我脑袋混乱一片。我一直以为墨言双亲不在,我在这住的三个多月,和墨言相处了那么久,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他有父亲,更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墨居’还有位老爷!“是啊,老爷在少爷出生后,就离开了‘墨居’,二十余年没有回来过。而且,夫人在的时候,还特意命令过,任何人不许再提起老爷。”“你家老爷说墨言是被‘玖’的杀手暗害了,是吗?”我想抓住什么,却忽闪而过。“是。”“那墨言的尸体呢?下葬了吗?”“下葬了。”“再哪?”“不知道……”“不知道?!!!”我想掐死宝辉。想然他自己也看出来,把脖子缩了缩说:“老爷说他已经把公子的尸体,葬入主坟。”“主坟在什么位置?”我没有掐他的脖子,却死死掐着他的胳膊。“只有老爷知道……”他越说,声越小。“老爷在哪?”我继续追问。“老爷走了……”“走了?”我努力吸气,压怒。“是,老爷回来后,把这里的人都给了银两打发走了。我留下,一直等你,是想要把公子的东西交给你。”他伸手入怀,将一小包东西,小心谨慎的捧在手里,递给我,就像着呵护着珍宝。我将那包裹着的东西,撰在手里,感觉一种无力的痛,一种茫然的空……眼睛突然一亮:“这是谁给你的?”“没有人给我,是少爷原本打算送你的年礼,却被他自己攥碎了……可我想,公子他一定是想送被芙蓉公子的,所以,我就偷偷的收了起来……”他将头压低,声音哽咽。我拍拍他的肩膀,闭上眼睛,将手中之物攥紧,苦涩的说了声:“谢谢……”宝辉跑开了,大院寂静一片,月光惨淡凄白,我颤抖着将手中的包裹,层层剥开,一块上好的翡翠,已经碎成无数块,棕红的颜色,像血,一种流淌于墨言心里的血……我抚摩着那碎裂的翡翠,努力拼凑着,想象着我年夜不回,他伫立久盼的焦急;想炅筠出现,我下意识的站起,想和炅筠走。想我被炅筠咬破的唇,却没有反击,没有愤怒;想墨言颤抖着,心痛着,吻向我,用温润洗涤着我的伤口。那一刻,我的伤口在唇上,他的伤口却烙印在了心上……想我四处逃亡,不肯正视自己的感情,想有犹豫万千,最终伤害了这么多人,而无论我是怎样的,老婆仍旧傻傻痴痴的等着我,包容着我,他的心,也许就像这玉一般,碎了,却收起来,不让我知道……翡翠拼好,不在完整,就像我的心。而那裂开的痕迹,那飘逸的篆刻,独特的纹样,都仿佛刻在我心上永远的痛,墨言,你也是如此的不简单……墨言……身子被人环抱住,靠进一个温暖的胸膛,我将脸贴向他的脖子,不哭,不笑,不说话。他的手抚摩着我的背,就像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动物。可受伤的,又何止是我,流水,你看我如此为墨言伤心,是不是也会受伤呢?我一直如此自私,躲避墨言想着炅筠;在炅筠怀里却为墨言落泪,在流水怀中,却又为墨言伤心。“对不起……”我哽咽道。“别和我说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甘愿的陪伴……”流水勾起我的下巴,眼里是一抹心疼的笑,他轻覆上我的唇,温柔的缠绵着,我闭上眼睛,尽量不让自己泪淌,男人,不是不哭,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哭……?????????????????????????????????????????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很认真的对流水说:“我要去救炅筠。”流水笑着亲了亲我说:“好。”就这样,我们出发了。因为流水得到消息说,皇帝已经摆好了洪门宴,与七天后宴请炅筠,让他有去无回。我笑了笑,这是什么意思?杯酒释兵权?炅筠到底有没有杀墨言,现在没有人能告诉我答案,但有一点我很明白,如果炅筠也死了,我一定会痛苦,非常的痛苦!不管石诺说的是不是真的,不管炅筠到底隐瞒了我些什么,我决定要去救他!问个明白!当手里攥着他织给我的围脖,我就知道,这个男人我恨不起来,杀不了,放不开!他真的用围脖将我缠上,紧紧的,让我喘息,却挣扎不掉!也许从看见桃花上的点点血痕,我就决定了什么,所以才会让五虎去做我需要的工具吧。马车飞快的奔跑,我看着流水美丽如月神的脸,淡淡说道:“水,我不了解你。”“我也不了解你。”他靠向我,揽住我的腰,柔声说。“为什么陪我去救炅筠?”我知道他心里很在乎‘流斋’的安全,他陪着我一起,就证明与皇帝为敌,那样‘流斋’必然会受到波及。“我这个陪你最后落幕的人,怎么能半途而废?”他豁达的笑着。“你不怕我救了炅筠后,和他一起?”“怕又有什么用?无论你做什么都是你的选择,无论我做什么都是我的选择。”他在我唇上亲一口:“我喜欢这个味道,一天不亲,难受。”“水,我……”“别我和说承诺,若有一天你做不到,我还真的没法活了。”他笑着,将眼睛眯成了弯弓,让我看不清他最真实的想法,内心的感受。“承诺个屁,对你不用!你这么能粘人,就算我不想要你,你还不是得赖着我。来,我亲亲,早饭没吃饱,先咬两口,垫垫肚子。”捏起他的下巴,辗转于红唇之上。男色诱人,在流水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我们相互喘息着,抚摩着对方的身体,感觉彼此的炽热,探索着彼此的需要。他特别喜欢我红色的突起,总是不停的摩擦,舔吮,我轻颤着,咬他耳朵,舌游戏于他的轮廓边缘,享受他的战栗。我将腿缠绕再他的腰上,半眯着眼,轻声道:“你来。”我明显能感受到他的僵硬,看见他的激动。我打趣道:“别和我说,你这也是第一回。”他飞快的含住我的唇,手指在我后庭处一遍遍仔细的涂抹着,这家伙好象把药膏放在了身上,总是会随时拿出来。他声音沙哑,眼雾妖娆,抚在我耳边低语:“水,我以为等不到你敞开心接受我的时候……”“滚!敞开心和敞开腿你分不清啊!”我笑瞪他一眼。他缓缓进入到我的身体,浓厚的呼吸落在我身上,哈出迷人的白气,朦胧着,美丽着,引人浮想联翩。我和他愉悦的攀附着彼此,相互摩擦着对方的兴奋点,唇舌纠缠,身心纠葛,怕是放不开了……马车仍飞快的滚动着,他帮我整理好衣衫,才穿上自己的。我抚着自己的胳膊,才感觉有些冷,傻笑道:“水,挺厉害的。”“相公的满意,是妾身的福气。”他靠过来,揽我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