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邓渔和仲家到底有什么联系?我知道你们去查了,全都告诉我。”
李孝铠命令道,那边老管家花了大约十几秒醒觉,语气终于正常:“事情都过去啦,少爷你怎么还在追究?”
李孝铠抿嘴不语,几秒后,老管家终于叹了口气:“小渔的父母原本是仲家的佣人。”
李孝铠捏紧手机,老管家在夜里娓娓道来,把仲家的步步为营和精心策划事无巨细告诉了李孝铠。
一小时后,老管家咳嗽两声:“这无疑是仲家策划的巨大的阴谋,但我们发现得及时,小渔也懂事,所以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李孝铠坐在沙发上,老管家继续说:“但少爷啊,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小渔,能放就放吧,你们之间毕竟隔着家族恩怨,说不清的老爷也觉得这件事你没有知道的必要,小渔离开了之后就好了,谁想到你们还是哎”
“所以邓渔当时走,都是策划好的,对吗?”李孝铠觉得自己现在是超脱了愤怒的平静,他把管家说的所有事冷静分析。
“在我爸知道邓渔怀了我的孩子之后,就已经把这件事规划好了,对吗?”
“哎”老管家又叹了口气:“少爷,大局为重啊,你是李家的继承人,年轻的时候为儿女情长伤神可以理解,长大了要懂事了。”
李孝铠无声地笑了下,他挂了电话,盯着落地窗外不知何时渐渐飘起来的雪花,觉得心脏也像这些雪花一样,渐渐失去重量和温度。
午夜12点37分。
李孝铠打开了锁着邓渔房间的门。
邓渔坐在墙角,开门后一道光洒进房间,他抬起头,面露绝望。
李孝铠逆光站着,邓渔只能看到他高大的身影。
“仲家救了你的命是吗?”
李孝铠声音低浑,面无表情。
邓渔眼睛泛着红,他抿唇不语,但也是默认。
“没有他们就没有你。”李孝铠脸上居然浮现出淡淡的笑,眼睛里也有笑,似乎在笑命运的反复捉弄。
老管家的话在耳边反复。
“小渔是早产儿,带了一身的病来到这个世界上,最严重的是先天性白血病,医生都说活不过六岁的,但没想到,仲家那大小姐,也就是仲希已经去世的姐姐,和小渔配型成功了。”
“仲希的姐姐是脑瘫儿,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没多少人知道,仲家本来就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在邓渔父母的苦苦相求之下,便答应让那女孩儿给小渔捐赠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