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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撒谎不眨眼也就算了，连脑子都不带。&rdo;

&ldo;全部目击者都声称你们是起内讧群殴。&rdo;

大块头一想起这事就恨得牙痒痒，扭头骂手下人：&ldo;哪个傻逼提议的找校内摄像头死角……操!&rdo;

&ldo;你走路不长眼?!&rdo;大块头回头骂身前挡路的，差点撞上。

来人身着运动衫，戴着一顶黑色棒球帽，帽檐压得极低，眉眼被掩进诡谲的阴影中，只露出唇角微微扬起的雅致弧度。

他开口：&ldo;你们一直在找的人，有眉目了吗?&rdo;

声线很冷，有凉凉的金属质感，但语调异常和煦，仿佛是在晴朗的午后同友人轻声细语交谈。

大块头怒气冲冲：&ldo;关你屁事!&rdo;

后头人老老实实：&ldo;没找到唉。&rdo;

大块头瞪人。

易西青得到答案，也不理会大块头嘴里吐出的污言碎语，转身预备离开。

&ldo;大哥，说不定也是寻仇的，敌人的敌人就是友军。&rdo;

&ldo;放屁!别人要搞，也得等我搞完。&rdo;

易西青脚步顿住，侧身回头，轻笑出声：&ldo;想起来了，你抚摸过她的脸。&rdo;

大块头那群人不解：&ldo;什么?&rdo;

易西青唇角的笑容绽得愈盛：&ldo;我有点儿不开心。&rdo;

大块头：&ldo;不开心回家找你妈喝奶，傻逼。&rdo;

……

暗夜，无月，巷内。

易西青正用消毒棉片擦手。

肢体暴力果真无趣。为什么她揍完人一脸轻松呢，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蹙眉，将用完的棉片细致地折叠成小方块，抬眸没找到垃圾箱，于是用外包装裹住，握着放入衣兜里。

而后，他蹲下身，和颜悦色地问趴在他脚边的大块头：&ldo;录好了吗?就差你了。&rdo;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大块头屈辱地点头。

易西青礼貌地接过录音笔，客气道谢后，温声慢语，一副打商量的姿态：&ldo;别找她了，好不好?&rdo;

大块头点头如捣蒜。

易西青：&ldo;不问问我为什么?&rdo;

大块头疯狂摇头。

易西青：&ldo;可我想回答，怎么办?&rdo;

大块头仰起头，呆呆望着倏地直起身，面目模糊的易西青，呜咽着不知所措。

易西青身体微动，大块头立刻口齿含糊地问：&ldo;为、为什么?&rdo;

伴着他开口，有血沫喷出，滴落在油渍斑驳的石板路上。

易西青笑，温润和善的笑意反被这纸醉酒迷的夜色衬得阴鸷乖戾，&ldo;因为‐‐&rdo;

【她，是我的。】

待易西青彻底离开小巷后，原先蹲在墙角一动不动一言不敢发的一干人才踉跄着来扶大块头。

大块头靠在别人身上站起身，左手手腕软趴趴地在空气中荡秋千，&ldo;你们有谁看清他的脸?&rdo;

洗剪吹犹犹豫豫：&ldo;貌似……有些像易神?&rdo;

却被大块头一脚踹跪下：&ldo;滚!是教导主任也不会是易神，你真当我傻成猪样?!&rdo;

童澜市安亭县二中。

高二三班体育课改自习，数学老师兼班主任柏龄发话：&ldo;把草稿纸拿出来，做张卷子定定心，中间不休息，提前十分钟下课。&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