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的孩子乱说话,别看她现在睡得香,孰不知不远的将来她要为自己所说过的话付出多少代价。
想当初熏对此事是瞒了又瞒,虽说只是中毒暂时不举,但当下对男人的打击一样有不可挽回的杀伤力,如今再被贺莲当着其他男人的面这么一说……
行吧,后果不堪设想。
郭熏几乎是逃也般的回来的,失了面子无暇顾及尉迟尘,而尉迟尘也因为他的不举而放心离去。
开门猛烈的动作彰显了他的怒意,如飓风一般卷了进来想好好教训一番那口不择言的臭丫头,然而当他看见贺莲像只小熊一般敞开手臂趴在床边,那憨憨又可爱的模样令他一下子没了火气。
房门终是幸运地保全了自己的完整,男人轻轻带上门,走去贺莲身边,无奈地啜气儿。
“贺莲~!”
拍了拍她的肩头,下一刻小手一下子挥了过来,“不用你扶我,我能走~!”
紧接着笑眯眯地攀到了男人身上,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这种失控放纵的行为是郭熏一向不喜欢的。眸子不满的一眯,抓住贺莲的手臂想放她躺好,然而见她半醉半醒,双颊微红的模样,令他陡然想起小丫头中了春药的那晚,也是如此妩媚诱人,热情又主动。
一时间,那销魂的感觉再次袭来,身心皆荡,连她混杂酒气的气息也觉得分外好闻。
唇线绷得溜直,可不能再被这小丫头蛊惑了而一发不可收拾,屏住呼吸,郭熏蹲下身去给她脱掉鞋袜,心里边骂着,他一个大男人怎么总是做给小姑娘脱鞋的勾当,然而动作依然小心温柔,无论那双小脚如何乱踢乱动,手上的力道永远轻得几乎让人感受不到。
贺莲一下子趴到了男人的背上,手臂圈住他紧实的腰,傻傻一笑,“哈,我抓住你了!”
呼哧——
咬了他腰侧一口,男人吃痛得浑身一激灵,气得他银发几乎根根竖起,连假发都快顶飞了。
“松口。”郭熏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若是换了任何一个人敢在他身上做这种事,都不需要他说任何话那人便会一命呜呼。
然而喝醉了的姑娘胆儿比天大,她的确是放了口,手臂却像藤蔓一般越缠越紧。
“嘿,这腰真真给劲儿!不错不错~!”邪笑着说完,小脸又一跨,哀怨一叹,“我跟你说哦,熏不举的事就跟你说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不然被熏知道我死定了。”
咔嚓——!
是脸碎成渣了的声音,那将隐忍发挥到极致的男人眼睛几乎喷火,气得他毫不留情地将她掀到床上,掐了她小腰一下,“再给我胡言乱语!”
这死丫头,到底把他当谁了,竟敢将他的私密到处乱说!
他真想杀了她,不,是想杀了他自己,怎么就蠢到把这种事告诉她,看着是一脸同情他的模样,心里说不定在百般嘲笑呢吧。
其实贺莲自己也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她凭直觉认为跟眼前这白蒙蒙一片吐露心事是安全的,腰被人掐了一下有点疼,不满地蹙了蹙眉,挥着手臂阻挡着男人脱她外衫的动作,“你别~碰我,疼。”
“闭嘴!”男人额上青筋暴突,不理她,继续给她脱衣服。
折腾了许久,给她脱了衣服,用湿毛巾擦了脸,确认她不会突然吐在床上,郭熏才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上了床。
靠在床沿,将小丫头的头枕在自己腿上,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许是醉意上了头,贺莲不再作了,乖乖地抱着男人的大腿睡得极为舒服。
“熏,你就算不举我也爱你,嘻嘻~!”
“……”
眉梢针扎了似的一挑,这姑娘有完没完了,连做梦都不忘提醒他自己不行!
俯下身,在她小嘴上狠狠吮了一口,又不解恨地拍一下她的小屁股,低沉的吐出几个字,“不用担心,等我恢复,喂不饱你我就去跳崖!”
*
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天亮,贺莲是被头疼疼醒的,醒来发现自己枕着男人的大腿,脸蛋下冰冰凉凉是男人的手掌心。
尴尬地抽抽嘴角,发觉男人未醒,赶紧把他手心里自己流的口水给擦干净,然后抬首专注地凝视着男人的脸颊。
温和的晨光沐浴在那张完美脸颊上,英挺绝伦的五官,冷峻,威严,一副生人勿近,近者必亡的模样,瀑布般的银发垂泻在胸前,忍不住拾起一缕再轻轻洒下,亮泽,柔顺,如此美丽的头发整日掩盖在假发之下真真是可惜。
“看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