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明显大吃一惊,竟然没有立马反应过来,笑容凝滞在了脸上,微张着嘴地盯着眼前突然破门而入的人。半晌才清醒过来,刘氏脸一黑,立即指着她叱道:“你来做什么?”
风宓纤神情悠闲自在地大步走进屋内,脸上的神情却并没有动作上的风轻云淡,她冷冷扫视了一眼风婉珍母女两人,毫不客气的冷笑一声,“我以为你们该最清楚不过了?难道风淮没有跟你们说么?”略微一顿,她一字一字吐露而出,仿似掷地有声,“我当然是来报仇了。”
刘氏一噎,脸色有些难看。她可没敢忘记那日晚上风淮训斥她们的话,可即使如此那又如何,风宓纤能对她们怎么样?还能杀了她们不成?
风婉珍心虚得有些不敢看风宓纤,可嘴上仍是不忘咒骂道:“神经病,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风宓纤轻轻哼了一声,眯起眼,唇边霎时间勾出一抹冷酷来,这两女人果然是长胆子了!
她讥诮地开口:“前些天晚上,北院的那场大火你们应该还有些印象吧?不过,就算真的不记得了也没关系,我自然有办法让你们想起来的。”她缓缓走近,身上攸地升起一道凌厉的气势来。
“你要做什么?别胡来啊!”风婉珍瞪大眼叫道,有些惶惶不安。大概是这段时间在风宓纤手里吃的亏太多了,尽管她使命的让自己别害怕,可还是管不住恐惧的心理。
风宓纤一挑眉,犹自说道:“既然你们非要选择性失忆,那我只能采用特殊手段了。”这就叫不见棺材不掉泪!
刘氏看着风宓纤越走越近,那眼底里透露出来的阴郁显示着她完全不是在吓唬她们,心里同样开始怯怯的。她站起身来,护在风婉珍的身前,狡辩道:“那场大火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在没证据之前可别随意冤枉的好人。”
好人?!像她们这么恶毒的人也算是好人?风宓纤此刻真想大笑出声,她不明白凭刘氏这样的人怎么就说得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来。
她一声嗤笑,眼角搀杂了丝丝嘲讽,“想要证据这还不简单,想必从你们院落里随便抓个下人来问一问,应该都会对那晚的事情很印象深刻吧。”
刘氏与风婉珍脸色变了变,偷偷对视了一眼,防备似的瞅着她。
风宓纤直直的回视着,眸子下多了一层阴影,“怎么样?现在想起来了吗?”
刘氏与风婉珍不敢做声,风宓纤却又径自开口了,开始数落:“你们恶意纵火还不算,还烧毁了我们的院子,打断了嬷嬷和香茹的腿,强制灌她们喝下毒药……这么多笔账,你们预备拿什么来还呢?嗯?”
她的笑意越来越深,可是神色却越来越凉薄。如今回忆起那夜的大火还像是发生在眼前一样,若不是穆瑾枫的出手相救,这会儿她们应该都已经葬生火海了吧!?
风婉珍总归是年纪还小,即使心肠歹毒,却也没练就好非凡人的冷静和镇定,她瞥见风宓纤眼眸中灼烧着火焰和脸上阴沉的笑意,身子不由得一阵瑟缩,坚硬的嘴巴也就此打开了闸门:“火就是我们放的怎样?人就是我们打的又如何?那两人不过是个奴才而已,主子教训奴才有什么不对么?”
刘氏想要捂住她的嘴巴,却已经来不及了,她原本打算这事打死不认的,可没想到自己的笨女儿一开口就全和盘托出了。
风宓纤的脸色凝了起来,听着风婉珍这理直气壮的话,眼里闪烁着冰冷寒光,微微一睨,那目光便倏地化作无数支锋利的箭,令人不寒而栗。
“她们即便是奴才,那也是我的奴才。既然是我的人,便由不得你们随便欺辱。”她极慢地说着,一字一字咬得极重。
而且她从来就没有真的拿凌嬷嬷和香茹当奴才来看,她是个极为护短的人,只要是她认定的人,别人就休想动一根毫发。
风婉珍不禁打了个冷颤,一言不发的悄悄缩在那里,看她的脸青得如同即将掀起狂风暴雨的天空,很有几分吓人。而刘氏见她脸色很难看,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你们是自己动手?还是由我来?”风宓纤已不想和她们过多废话,直接便说出目的。她要她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刘氏与风婉珍双双一惊,看这样子便知道风宓纤是真的没打算要放过她们了。
此刻要说心里不害怕那绝对是假的,毕竟风宓纤的花样和手段实在太多了,要是真的斗了起来,她们母女俩一起上也不会是风宓纤的对手。刘氏努力稳住身子,可还是鼓起勇气怒目而视,咬牙问道:“你想对我们怎么样?”
“血债血偿,一笔还一笔!”风宓纤的回答简洁而冰冷。
既然她们敢打断凌嬷嬷和香茹的腿,那便也让她们试试断腿的感觉;既然她们敢强制喂凌嬷嬷和香茹喝毒药,那便也让她们尝尝毒药的滋味;然后把人扔在这里面,再放火烧死她们……这就是一笔还一笔!
冷漠无情的话音一入耳,刘氏与风婉珍身子齐齐一抖,她们虽然很畏惧于风宓纤,但此刻心里更多的却是愤怒。
风宓纤凭什么拿她们和奴才相比,她们斗不过风宓纤,难道还不能对她的奴才出气么?
等到风婉珍反应过来,脸色在瞬间变得铁青,恶狠狠地指着风宓纤大吼道,“风宓纤,别以为你很厉害,我们就怕……”
可是,她那个‘你’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却被那侵袭而来的疼痛给打断,随之迎来了一阵杀猪般地嚎叫声。
风宓纤走到她跟前,很随意地伸手按住她指着的那只手,手下用劲一捏,再一松手,她便扑通一声跪下地,疼得大声哀嚎。
“我素来很讨厌别人拿手指着我说话!”唇角掠过一丝嘲弄,她言简意赅地道出结果。
刘氏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急急的蹲下深去检查风婉珍手中的伤势,看着她疼得面色发白的模样,她很是心疼。
“风宓纤,你到底想怎样?”她转过脸对着风宓纤,话音带着怒意的质问,面色显得极为愤懑和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