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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1页）

《兄弟连》没提炸了鹰巢（1）

一、海湾战争我也发过&ldo;战争财&rdo;

小巴顿将军发起&ldo;眼镜蛇行动&rdo;后，第三集团军从布列塔尼横扫法国。从莱茵河到奥得河，小巴顿的钢铁洪流势不可挡，亲历其中的卡帕说：&ldo;盟军的进攻变成了抢劫。&rdo;&ldo;战争中总有堕落的人，可还有哈佛毕业生。&rdo;盎格鲁－撒克逊人健全的民主政体遏制了犯罪，一些有正义感的&ldo;哈佛们&rdo;把它们迅速披露出来，成为人类反省的镜子，相比一些专制制度就

很难发现自己的问题，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日本陆军法西斯集团、阿拉伯民族复兴社会党革命指挥委员会，都因极权而起，最终也毁在极权上。

1944年的美军边打边冲，遇到的抵抗越来越少，莱卡相机、鲁格（r）手枪和年轻姑娘却越来越多。《兄弟连》的弟兄一开始就要收藏鲁格手枪，最终用鲁格手枪换来一包莱卡拍的黑白照片……我师父萧乾当年也和一位美军上校结伴进入德国，美军上校夜里上床和德国女人&ldo;打炮&rdo;，白天用骆驼香烟换人家的&ldo;莱卡&rdo;相机。

1991年海湾战争开始后我也发过战争财，巴格达宪兵卖给我一块抢来的瑞士tagheuer潜水表，只要了我20美元。多年后，我在日内瓦专卖店碰到同样的tagheuer，店家标价3000欧元。我这才知道战地记者不仅可以火线升官，而且可以就地发财，难怪有那么多人喜欢自称是战地记者（warphotographer）。

二、大腕伊斯特伍德显然不谙摄影

1944年12月13日，最老牌的战地记者罗伯特&iddot;卡帕和巴顿第三集团军第4装甲师一起朝阿登森林挺进。卡帕身穿从德军&ldo;缴获&rdo;的带毛皮风帽的帕卡（parka）大衣，脖子上挂着三台冻得冰凉的德国相机。卡帕的大衣挂有羊绒里子，不仅保暖而且时髦，每个美国兵都想弄这么一件。第三集团军的公关军官肯&iddot;克因几次提醒卡帕，穿这么漂亮的东西在前线很容易出事。

在离巴斯托尼5英里的时候，卡帕端起带长焦镜头的ntax相机开始聚焦。与此同时，三名美国步兵在150码外同时举起步枪向他瞄准。卡帕一时吓得两眼发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当时德军在阿登发起反攻，美军盛传大批懂英语的德军假扮美军深入美军防线搞破坏。就连集团军群司令布莱德雷都被美军哨兵强迫回答口令，说出戴顿是在新罕布什尔还是在俄亥俄。卡帕担心自己满嘴的匈牙利口音肯定会被当成轴心国招来一通扫射。如果不回话就地卧倒，不仅会惨遭扫射，也许还会引来两颗香瓜手榴弹。他只得高举双手，用最熟练的匈牙利口音高喊：&ldo;投降！投降！&rdo;

三个手端步枪的美国兵瞄准卡帕一步步逼近，当他们看清卡帕皮大衣脖子上三台亮闪闪的德国照相机都乐开了花。两台ntax、一台rolleiflex‐‐他们这回中大奖了，倒楣的卡帕就是给他们送奖品的圣诞老人。

卡帕仍然高举着双手，一脸苦相。当他们距离自己只有一支步枪的距离时，这才朝前努了努下巴，让他们搜查自己前胸口袋里的证件。三名大兵扒开卡帕漂亮的皮大衣，没想到竟然翻出艾森豪威尔亲自签署的摄影许可证，脖子上还有美军识别身份的军牌。

美军失望之极，连声后悔：&ldo;刚才一上来就该先打死这个狗日的！分了他的三台德国相机。&rdo;卡帕满心欢喜放下双手，帮这三个倒楣鬼拍了照片，并许诺一定让这三个弟兄上《生活》杂志。

二战老兵每个人都把搜刮到手的战利品打包邮寄，从银器到女人都各有所得。连电影《廊桥遗梦》里的傻瓜农民也从意大利顺回一个那不勒斯美女‐‐弗兰西斯卡，而且能生会养，在美国大西部生了两个农民孩子，计划颐养天年，就这么过完一辈子。

没想到同样二战回国的战地摄影罗伯特&iddot;金凯平地冒出来。52岁的罗伯特&iddot;金凯身材瘦、高、硬，行动像草一样自如而有风度，皮肤带着河流、森林篝火的味道。他正穿过蒙大拿进入北达科他，到依阿华州麦迪逊县给《国家地理》拍摄廊桥。金凯开的雪佛兰大吉普名叫&ldo;hurry（匆忙）&rdo;，养了一条老狗取名&ldo;大路&rdo;。大吉普上带着三台nikonf2、一堆nikkor镜头、gitzo三脚架、两箱加冰块的kodakchro，汽车音响放着鲍勃&iddot;迪伦的《北国妞（girlfrothenorthuntry）》……金凯、&ldo;hurry&rdo;、&ldo;大路&rdo;一路口渴。

《兄弟连》没提炸了鹰巢（2）

8月14清晨，金凯拐弯时猛然看到44岁的弗兰西斯卡身穿牛仔裤赤着双脚，坐在游廊清凉的阴影里，啜着更清凉的冰镇饮料。&ldo;她风姿绰约，曾经一度如此，或可能再度如此（shewaslovely，orhadbeenatoneti，oruldbeaga）。&rdo;老金凯一眼就看出弗兰西斯卡宜室宜家，于是停下来问路、喝水、洗澡，&ldo;目光停在弗兰西斯卡的胯上&rdo;……由于在二战中顺惯了战利品，随手给傻瓜农民戴了四天绿帽子，成为她漫长一生中最值得回味的宝贵时光。

战地摄影罗伯特&iddot;金凯有过老婆，当他从冰岛摄影归来，结婚九年的老婆已经不辞而别，门上贴了一张字条：&ldo;鲍勃，咱们没能成功。我把吉他留给你了。&rdo;一年以后，他在老婆寄来的离婚协议上漠然签字，然后飞往澳大利亚拍照。&ldo;人老了有个伴儿真好。（itwouldbegoodtohaveone，awoan）&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