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筱雅,这里的风……&rdo;夏潭渊说到&ldo;风&rdo;字时,太阳穴旁的经脉瞬间鼓动了一下,&ldo;好像真的有点大,我担心你,会不会感冒。&rdo;
感冒……这个词把一旁愉悦着舞进树林的荆筱雅说愣住了,这一次被类似的风吹过,却感觉到特别的冷,好像被冷漠的月,和皎白凑在一起成了完美的组合,如果给一个形容词,那便是绝配。
&ldo;筱雅,我不是故意要说(&ldo;风&rdo;字的)……&rdo;括号里的还没来得及说出来。
荆筱雅好像很理解,挡住了夏潭渊的嘴巴,温柔地回了一句:&ldo;这一次,我不会感冒的。&rdo;
夏潭渊当然不会懂荆筱雅所谓的&ldo;这一次&rdo;是什么意思,既然有更加不想提到的东西,干脆连带这个疑问一起忘了,让风带去树林之中,或许是更远的星空,总之和风一起升起隐落。
隐藏一片树叶的最好的地点是树林,寄托意识的最好的东西是无形流动的风。
苏姚婷摇晃了几下扶在一边的树上,叶羽风回过身子:&ldo;怎么了,平时很少爬山吧,来,我扶你。&rdo;
叶羽风接过苏姚婷的手,一阵风刚好吹过,让苏姚婷的头发在空中飘扬,苏姚婷把红着的脸藏在头发的后面,在自己从来没有走过的山路上,用第一次的尝试陪着叶羽风一路登上这里。而这里是叶羽风曾经的第一次,如果两者能做加减,那么苏姚婷会不会想要第一次的&ldo;她&rdo;,是她自己。
&ldo;筱雅,你真厉害,捉萤火虫真快啊!&rdo;夏潭渊笨手笨脚地在一边闪来闪去,半天没捉到一只,但是萤火虫却越来越少,不要问我为什么,问萤火虫去,如果你是萤火虫,被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在面前鼓来捣去,你也有一样的决定。
荆筱雅的手里拿着满满一袋的萤火虫,黄色的光在袋子里聚集。万千的强光一齐涌出,好像要挣脱袋子这样一个平庸的枷锁,却被荆筱雅死死捏住了袋子的出口。
无论荆筱雅多么努力捕捉,用多少心思,花费多少体力,脸上能有的笑容一直在被萤火虫的数量侵蚀,而现在萤火虫是满满的一袋子,不尽其数。
萤火虫的光没有直接照在荆筱雅的脸上,所以夏潭渊看不到荆筱雅的脸,只知模仿荆筱雅的捕捉方式,在一旁想自学成才。
越是强烈的光芒,造出的投影也就越发阴暗,如果大片的光芒就在前方,那么你一定会陷入无尽的死亡般的地带。
&ldo;夏潭渊,如果还有下一次,你也可以捉这么多,或许,能比我捉到的更多。&rdo;冰冷的声音冻住了夏潭渊的全身,一边强烈的光芒依旧四射,夏潭渊只是单纯地在想一个问题。
&ldo;小羽,我……我实在走不动了。&rdo;苏姚婷雨帘一样的汗挂在脸上,倒在叶羽风怀里。
&ldo;那个……&rdo;叶羽风只得看到眼前不远处的树林,由不得再想,也不去问苏姚婷,抱起就向山上越。
叶羽风放下苏姚婷时,苏姚婷已是熟透的番茄、烧红的铁了,想要捶打叶羽风。同时,一双手带起一张白色的纸,在月光的映照下投出了半片脸大小的阴影,脸上的汗刹那间拂过,被瞬间吸走,微风吹来有几分陶醉。
&ldo;好啦,现在算是到了。&rdo;叶羽风自己随手往脸上一滑,一抹汗甩到一边。有一个同时,另一只手拖住了叶羽风拿纸巾的手,叶羽风全身放松,脸上绽出舒心的笑。
荆筱雅正抓着一袋子萤火虫从树林里走出来,夏潭渊只顾着跟那一团四射的光芒跑。
&ldo;叶……&rdo;声音突然被堵住了,剩下的是急促的呼吸声。
今天的月亮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清晰,一层薄薄的乌云似得雾气遮住了好厚的一层,却总是能让你看到一点,若隐若现地将神经牵制住,就好像现在一样,被扯住神经的眼球算是怎样的一种视觉效果,如果这是一幅画,名字将会是&ldo;放开那女孩&rdo;。
&ldo;你们也……&rdo;苏姚婷愣了很久,只是还是没能说完。
叶羽风马上打断:&ldo;婷婷,我想这里风好大,我们是该回去了。&rdo;
站在一边还没有完全到山顶的苏姚婷连汗水都停住了:&ldo;怎么了,小羽?&rdo;
&ldo;也许,我们应该找一个容得下我们俩的地方。&rdo;叶羽风深陷的双眼脱离了荆筱雅和夏潭渊的形体。
&ldo;小羽,怎么这么说。&rdo;有些着急的苏姚婷,却听不懂叶羽风到底想要说什么。
夏潭渊的手已经松开,荆筱雅和苏姚婷一样披散着头发,山顶上的风是没有大小的,一直不断地吹,风是从荆筱雅身后吹来的,于是,遮住了荆筱雅的脸,吹后了苏姚婷的头发,一种秀美盖住萤火虫的柔弱的微光,因为是在月光之下,萤火虫也不再像树林的幽幽中那样耀眼;可爱迎着皎白的月光,同样是因为在月光之下,那一抹透肤的白都没有办法不被同化。
&ldo;苏姚婷!&rdo;夏潭渊撩起被风吹得显得碍眼的刘海,继续说,&ldo;我想,这应该不是说给你听的,我说得对吗,叶羽风?&rdo;
&ldo;既然你一早就决定好的事,何必弄得这么麻烦?&rdo;叶羽风冷冷地回了一句,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ldo;我不认为我有什么错,至今我仍然当你是兄弟。&rdo;夏潭渊很坚定也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