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谈之间,一旁的圆桌上早摆好了整整齐齐的一桌酒菜。
南宫玉慢慢走过去坐下,放下手中的画,自己倒了一杯酒,却不喝,看了一会儿那淡红色的液体,开口道:"先唱一首>好了。"
漱芳眼中精光一闪,仍是满面笑容,应了一声,轻盈的走到窗下摆放好的古琴后坐下。
沈君仪奇道:
"鹧鸪天?好奇怪的名字。"
走到南宫玉对面坐下,兴致勃勃的看着漱芳弹琴唱起来: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语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诗万首,酒千觞。几曾著眼看侯王。玉楼金阙墉归去,且插梅花满洛城。"
沈君仪笑道:
"词是好词,就是口气太狂妄了一点,小~~玉你说呢?"
南宫玉头也不抬,还在看着手中的酒杯,道:
">如何?"
"琴声再扬起:
"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日乱我心多烦忧;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明朝清风四飘流。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爱情两个字好辛苦;
是要问一个明白,还是要装作糊涂,知多知少难知足。
看是个鸳鸯蝴蝶,不应该的年代,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欢。在人间已是颠,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温柔同眠。"
余音袅袅,几乎可以绕梁三日了。
沈君仪皱起眉头:
"这曲子怪怪的,词也怪怪的。不过真的很好听,我从来都没有听漱芳唱过。
小玉,你怎么知道漱芳会这首曲子呢?"
南宫玉终于放下了酒杯,抬起头,漫不经心的道:
"我教会别人的,也不过十来首曲子。漱芳姑娘连>都会了。会这首>有何稀奇?"
沈君仪嘴巴张得大大的:
"你的意思是说,这两首曲子都是你作的?"
再想想:
"还有上次那两首也是?"
声音开始惊疑不定了,一直看着南宫玉:
"小玉,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漱芳的眼神也偷偷停在南宫玉身上。
南宫玉没有回答,只是举起面前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房门被无声的推开了。
一个脸色苍白的清秀少年走了进来。
眼中满满的欢喜,脸色还是十分的平静:
"我们家少爷复姓南宫,单名一个玉字。"
到看向南宫玉的时候,身子不禁微微颤抖,仍必恭必敬的行了一个礼:
"诗茗见过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