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连着喝了三杯,赶忙摆手:“不可,不可,李兄怎生不跟杨兄倒酒,他今日才该多喝两杯。”
杨晔吃着菜,笑道:“今日夫郎在,我可不饮酒。”
李橙道:“少拿夫郎当挡箭牌,你瞧着阿喜有阻拦你的意思吗?”
阿喜温婉道:“李、李公子还是别和阿晔喝了,他喝起来没个度。”
杨成端着酒杯,但笑不语。
“是兄弟今天你就喝,不醉不归!”
李橙见杨晔越是不喝,越就是想激人。
“得,今儿就等你这句话了。”
推杯换盏间,李橙方只后悔,他从未见识过杨晔的酒量,原以为自己打小便跟着父亲在宴会酒场上混,酒量是值得一炫的事情,没想到也就只能在温寒面前逞逞能,到了杨晔那儿压根儿不低事,喝到后头见着杨晔嫌弃酒杯太小麻烦,要直接用酒壶喝时,他便缩桌边想遁了。
“诶,是男人就接着喝,你这样子算什么。”
李橙扇子也丢在了地上,连连摆手,像极了方才的温寒:“不了不了,来不了了。你让温寒喝,温寒得再来点儿。”
杨晔挑眉,温寒哪里还喝的下去,现早已经醉的趴在了桌子上,现下已经睡的不省人事。
瞧其两人,他摇了摇头,也罢,不再继续为难他们了。
李橙见状打了个酒嗝儿,道:“我表叔想见见你。”
杨晔眉毛一凝,他看了一眼旁边的阿喜,没答李橙的话,反而对阿喜道:“我有点渴了,想喝点凉水,阿喜能去给我拿点吗?”
阿喜站起身:“我这就去。”
李橙不明所以,只当杨晔真的渴了,催促着道了一句:“你可有听见我说的话?”
“鹿鸣宴大学士要主持,自然是能见的。”
“不是这个,是想单独见见你,那日表哥见了你之后,现下又知晓你是解元,于是便把你告知给了表叔。表叔似乎很是看中你,差我告知你一声。”李橙虽有醉意,却尽力正色道:“表叔虽然严厉,我也与他不对付,但毕竟官居正三品,杨晔你我心中有数,来日我俩必定要踏入官场,冥冥之中我便是有这自信,若是你与表叔谈得来,今后为官也可少走些弯路。”
杨晔明白李橙的意思,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官场里拉帮结派的事情数不胜数,像这些文官,自然是要早早看好苗子,以便早日纳入门下,以后在朝廷上也多有助力,而对于一心苦读圣贤书的书生来说,能被官员看中是一件极其不易而值得骄傲的事情,想必他若和李橙非好友,这般机遇还到不了他的头顶。
他很感激李橙的看中,只可惜有些事情早已经是命定,他是不可能拜入宋府门下的,可依照现在的情况来说,他又不能拒绝与之见面,且还不能名言拒绝宋学士的招揽之心,若是现在得罪了人,往后他暗里使绊子,凭借他现在的实力,尚且还不能与之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