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晔笑着摇了摇头:“那俩小子每次刚见到时倒是高兴热情的很,临别分开哪次不是哭嚎抓着对方头发的。”
“像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不知轻重,跟同龄的孩子都是这般,往往都喜欢和年纪大些的一道。”
一家人瞧着一大一下两个孩子在花园里捕麻雀,心中很是宽慰。
“将军。”
杨晔见一身黑色便衣的男子走进花园来,微弓着身子。
“什么事非得现在来通报。”
黑衣男子矮身上前附在季崇身边耳语了几句,季崇的神色微凝滞了片刻,随即挥了挥手。
杨晔暗中察觉怕不是什么妙事,但也没有冒失的询问。
饭后,天方才擦黑,衾折和云野跑了一下午,闹腾累了,趴在阿喜的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阿喜想把孩子送回去睡觉,冬日里风大,天黑了更是冷,季崇便让大家先散了,在门口送走了刑槐一家三口后,他把杨晔单独给留了下来。
阿喜知道外公同杨晔有事要谈,怕是朝中的事情,他道:“我先带衾折回去,若是和外公说的晚了,夜里就在外公这边住下吧,天黑路滑的。”
杨晔把人送到暖轿上:“不碍事,我会早点回来的。”
瞧着轿子抬走后,杨晔才同季崇回到书房。
“外公,究竟发生了何事?”
“前阵子边关来信,有人在暗中探测西北边防布局。”
杨晔眉心一紧:“可是巴塔部的人?”
季崇面色凝重:“老夫命人暗中追查,不曾打草惊蛇,发现其并非巴塔部的人,而是中原人士,极有可能还是朝中之人。”
杨晔惊愕,如今中原和巴塔部修和不过年余,一旦有人探测,不管是中原人士还是巴塔部之人,其最终目的也都是巴塔部意欲再次挥兵中原,这一点朝中人心知肚明,可一年未免时间也太快了,且巴塔部因薛琳琅产子,年底才送了一批贡品进中原,此番试探,又意欲何为。
季崇道:“边关之间不乏有小部族的人混进探寻布局,也并非奇异之事,只不过此次不轨之人竟然出自朝中,若有内贼,事情必然棘手。”
“那依外公的意思来看,谁有此嫌疑?”
“老夫原是以为武举开创损了不少武官的利益,有人不满此举想在西北捅出口子,以此拿捏老夫,但边关之人细里排查了一番,竟发现回传入京的信件入了薛家府邸。”
杨晔眸子微睁:“他竟如此大胆!此乃叛国之事,薛家有几个脑袋够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