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少废话,我回酒店了,明天上午的飞机去上海。&rdo;
&ldo;我不明白林亦霖到底算什么啊,至于你这么折磨自己吗?&rdo;郑洛莱终于正正经经的问他:&ldo;我看你小小年纪就变得这么老成这么平淡这么看破红尘就觉得特窝火,哥们说你再高高兴兴玩几年怎么了,他都不要你了你就算玩儿又对不起谁?&rdo;
陈路不说话,扭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在烟灰缸里熄了烟。
他像是沉思了片刻,忽然扭头对郑洛莱露出个发自内心的笑来:&ldo;林亦霖就是……&rdo;
说着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
陈路说得挺平静:&ldo;我也没有没办法,他不要我我已经接受了,你们也要试着接受。&rdo;
气的郑洛莱一时无话。
&ldo;还是谢谢你,不过不要下次了,再见。&rdo;陈路说完拉上车门,很快没了踪影。
郑洛莱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开口骂道:&ldo;无可救药。&rdo;
第64章
每一个吻都会呼唤着下一个吻,哦,当我们相爱的一瞬间,那些吻来得多么自然。他们接踵而至,但同时,与爱情相伴的痛苦也会在这五月田野鲜花开放时,油然而生。
‐‐普鲁斯特《斯万的爱情》
下午的时候酒店的长廊并没有多少人走动,如果你碰巧路过,才会在意外中发现平时安安静静的会议室里人满为患,闪光灯不时地闪烁,照亮了大家的脸庞。
陈路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个记者招待会了,为了宣传新专辑,他这个月全国各地的到处跑,每天微笑作秀回答一切无稽之谈,做梦都是话筒回音的声响。
&ldo;大家都知道你的家庭很特别,请问是什么让你在那种环境下决定做歌手这个职业呢?你知道,而不是企业家或者别的什么。&rdo;一个女记者问道。
陈路因为疲倦而有点心不在焉,习惯性的翘起嘴角,等着旁边经济人cheer把问题重复给他才慢慢的回答道:&ldo;首先,我想说我的家庭没有什么特别,也不具有所谓的特殊环境,选择什么职业是我的个人自由,我从来没有收到过来自家庭的干涉和压力,其次,当歌手是因为我喜爱音乐,仅此而已,谢谢。&rdo;
&ldo;能和我们谈谈你是如何走上音乐道路的吗?&rdo;
&ldo;嗯……我的童年是在欧洲和美国度过的,我从小便学习钢琴,由于母亲是教徒,还参加过教堂的唱诗班,接触过很多古典音乐,这也是为什么新专辑添加了很多类似元素的原因,音乐让我能够很好的表达自己,这是我的爱好之一。&rdo;
&ldo;那你还有什么喜欢做的事呢?&rdo;
&ldo;练习柔道,攀岩,旅行,养狗,偶尔写一些小说。&rdo;陈路随口回答道,垂下眼睛飞速看了下手表。
&ldo;有考虑过把自己写的东西出版吗?这次新专辑里有很多你独立创作的词曲,可以看出你很有这方面的天赋。&rdo;又一个记者站起来。
大少爷呵呵的笑起来,摇头道:&ldo;谢谢你,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rdo;
镜头再次被他美丽的表情吸引住了,闪光灯和喀嚓声充斥了整个房间,陈路机械的保持着自己比较讨好的模样,头却有些晕眩,他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有休息过了,终于还是暗自打了个受不了的手势。
cheer机敏的站出来宣布道:&ldo;请各位媒体朋友注意时间,记者招待会很快就要结束了,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谢谢大家的配合。&rdo;
有个毛手毛脚的实习记者听了立即举手问道:&ldo;你的新专辑叫做《情书》,现在网络上也都形容你说&lso;陈路不在,没有人的情歌会好听&rso;,请问你…&rdo;
陈路微笑着打断他:&ldo;虽然不太赞同这种夸大其词的形容,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了,我的爱情经历和每个人都一样,没有什么值得拿来给大家探讨的东西,谢谢,今天就到这里吧。&rdo;
说完侧头不满意的给了cheer一个眼神。
经纪人小姐笑着耸耸肩,开始送客。
洗了澡出来,落地窗外的上海已经华灯初上,霓虹铺就的曲折大道上车水马龙,中国大陆最繁华的夜景也不过就是灯光和高度带来的绚烂,一个人欣赏,真的没什么意思。
陈路凝视了会儿,拿去桌上新专辑的纪念版,坐在床边翻看了起来。
很出人意料的,他并没有把自己耀眼的形象包装在外,专辑很简洁几乎像是盘钢琴选奏:米白色的封面上几个手写体的艺术字算是全部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