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阔出了府邸,上了马车,车夫抽动缰绳,车轱辘滚滚,却是前往了书阁。
书阁外。
莫天语正在算卦,不由抬起头,却见一架马车停于书阁前。
赵阔下车,看了莫天语一眼,道:“国师可在?”
莫天语瞥了眼赵阔,灌一口葫芦酒:“国师在,但他不见你。”
赵阔顿时目光一滞。
尔后,他没有理会莫天语,负手抬头,望着破旧的书阁。
“孔修,你我争了半辈子,也终该有个了断。”
赵阔放声道。
“如今年幼天子无自我主断,你深陷谣言风波,自身难保,不如你我化干戈为玉帛,共助天子管辖天下?”
此话一出。
书阁中似乎有了动静。
实在是这赵阔,话里有话。
许久之后,书阁二楼,孔南飞徐徐出现。
“你走吧,夫子让我传话,他这大半辈子,从未与你争,也无需了断。”
孔南飞的话语说完。
赵阔的面色顿时涌现一抹潮红。
他攥紧了拳头。
从未与他争,话句话说,便是根本没有将他当做对手。
这是赤果果的无视。
他没有再说什么,拂袖离去。
他会用行动让孔修明白,他这一次的拒绝,是多么的愚昧。
……
北洛湖心岛。
吕洞玄身躯剧烈的颤动。
两道竖匾,仿佛对着他释放出了巨大无匹的压力。
轮椅上,陆番恍然未觉,让倪玉推着他上了楼阁二层,行至露台前,倚栏听风。
吕木对站在远处,神色复杂。
他的身边,那背着琵琶的少女脸上流露出忧色。
“吕老他没事吧?”
“会不会有危险?”
少女茗月道。
吕木对看了少女一眼,摆了摆手:“不会有事,甚至有大机缘。”
白玉京楼阁前的竖匾,蕴含大机缘,可以让人心神通达,领悟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时间逐渐流逝。
吕洞玄像是坐化了似的。
一坐便是半日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