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视频稳住糯糯后,江濯陪她玩了一个小时,才给她冲奶粉,喝完奶,换完尿布,就很乖了,自己躺在婴儿床上翻来翻去的玩,拿一个小玩意儿扔来扔去。
有时候江濯会坐在办公桌前和婴儿床里的糯糯互动,眨个眼睛,藏个脸。
办公桌外面格子间里的员工们根本无法想象总司是如何哄孩子的,总觉得孩子哭是不是被总司给吓哭的,若是他们看到江濯不仅为了逗女儿笑,笑得特别开心,还做起了鬼脸,藏起了猫猫,恐怕都会吓一跳。
“这是总司?!”
“不,这不是总司!这是个妥妥的女儿奴!”
提前处理完工作后,江濯给糯糯喂了水,收拾东西,抱着小家伙,背着爸爸背包,去地下车库,开那辆时意给他买的经济实惠型轿车去接时意。
江濯把小家伙放进安全座椅,给她嘴里塞了个奶嘴,手里放了个玩具,这才回到驾驶位。
“走了,去接你爸爸。”
时意是和江濯还有他家的小糯糯汇合后,才知道小糯糯下午因为想他哭了。
时意说:“她这么小,怎么知道想不想,估计是在陌生环境,害怕吧。”
“我给她看你的视频,她就不哭了,你说是想还是不想。”
说这话的时候,一旁的糯糯自顾自的拿着手里的小玩具翻来覆去的看,不时抬眸去看一眼坐在旁边的时意,她刚看到时意的时候,着实兴奋了一阵,现在已经平复下来了。
时意听完江濯说的,那叫一个开心但又心疼。
我们的小糯糯哭鼻子了,唉,他要是早点辞职就好了,可以全身心的陪在女儿的身边,也不用她跟着大人们奔波。
但是时意已经答应过领导,自然不能不守信。
所以还是会有始有终的干到年底,只能委屈小丫头了。
时意捏捏女儿的小脸蛋说:“等今年做完,爸爸就能天天陪在我们糯糯身边了,糯糯最棒最乖了!”
仿佛是为了应和,也或许是巧合,糯糯“啊呀”了一声。
时意本来想用额头去蹭小家伙,但想一想自己在办公室坐了一天,满脸的油,就忍住了,免得弄脏了我们糯糯白白软软的小脸蛋。
时间一眨眼般,一下子就来到了九月下旬的某个星期六,时意被姑姑的电话从午睡中吵醒。
时秋雪着急慌乱的声音透过电流传送到了时意的耳中,时意不由坐直了听电话。
“姑姑,你别慌,怎么了?你慢慢说。”
“刚刚小锦的舍友跟家里打电话说小锦急性肠胃炎,半夜被送去医院了,我现在和他爸爸赶去a城中心区人民医院,你现在能不能先过去看着小锦,他室友昨夜给他陪了一夜的床,我们不好意思让他继续守在医院,但我们一时半会也赶不过去,你现在先过去帮姑姑看一会儿,我和你姑父马上就到。”
就算平时时意多不待见表弟,但想想这孩子也没做什么超越他底线的事情,有点小心思,总归也没怎样,就一个没颜色被宠坏以自我为中心的熊孩子罢了,想到着急的姑姑,时意又怎会不通人情的拒绝。
他安抚时秋雪说:“把具体的病房号告诉我,我现在过去,你们不要担心,肠胃炎不是什么大病,开车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我们随时联系,要不要我带什么过去给小锦?”
“不用,我们该带的都带了,你先去守着他,我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医院,他室友应该已经回去了。”
“好的好的,你们开车注意,我先挂了,这就去医院,姑姑,告诉姑父,开车注意点,千万,千万不要着急。”
“我知道,你也注意安全。”
因为糯糯在家睡觉,江濯肯定要留家里陪孩子,时意不敢开车,所以打的去的医院。
朱锦这段日子都在被王海耀所说的那件事情折磨,他以为他被总裁另眼相看是因为自己,却没想过是因为家里的某个人,可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到是谁,他根本就没想过总裁和时意认识,所以就算想了爸爸那边的所有人也不会去想时意,但是他又实在想不出来是谁,加上心中又气又急,还有被王海耀嘲笑的羞耻感,他不知道自己是气自己,还是气那个帮他疏通关系留在望世的人,还有担心帖子的事情而失眠焦虑,愤怒和各种糟糕的情绪都在牵扯着他,加上饮食不规律,好几晚都出去喝酒,这才诱发了急性肠胃炎。
时意过去的时候,朱锦的室友还没走,看到有人来接替他,和时意打了个招呼,这才打着哈欠穿着一身睡衣离开了医院。
看到时意过来,朱锦并不领情,他这几天心情压抑,对着同事和上司要压抑本性,但面对他根本不在意的人,他瞬间就暴露了心中最彻底的一面。
“你来干什么,我不需要你来照顾我。”语气嫌恶。
看到朱锦的样子,时意倒也不意外,无所谓地说:“我也不想来,你妈妈不打电话给我,你以为我会过来吗?”说完,坐下来,从自己带的果篮里拿出一个梨,抽出水果刀,慢悠悠的削起来。
这个梨是给他自己削的,病患这个态度,他会给病患削?呵,美得他。
朱锦看到时意露出嘲讽的笑容,就像是有了一个发泄的出口,为了宣泄自己心中的愤懑,用恶毒的话对时意说:“你笑什么!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你很假,每次见面都爱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呵呵,我很早就讨厌你了,学习比我好又怎样,现在还不是个临时工,找个小白脸以为找到了真爱,你们都是一群废物,一群以后得仰仗我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