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陆续发生了几件小事,我察觉到他态度些微的好转。
就在我以为,我们要不知不觉化敌为友时。
他竟然莫名其妙的又拽起来了!
那是个傍晚,我正跟花姨聊天。不得不说,长辈的记性真值得人佩服,他们总是可以如数家珍地说出你小时候事儿。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我小时候那么皮,像男孩似的,不是跟这家小孩在外头野,就是跟那家小孩。花姨照顾我,一定很心累。
忽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来看她。
“你那小时候还小嘛,懂什么呢?又怕坐车,每次都吐得昏天黑地,后来要读书呀,更没时间了,一晃就这么多年了。”花姨笑眯眯的,一点儿也不介意,“不过你小时候很可爱的,我带着开心啊。现在还记得你要回城的时候抱着我的腿不撒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哟,全蹭我裙子上了。”
我完全肯定我干得出这事儿。
记得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和爸妈去北京玩,带队的是个温柔的美女导游。我喜欢得不得了,走到哪儿都缠着她。
后来要回家了,在机场我哭得那叫一个天崩地裂。
我妈笑了我三年。
“小夏,多住几天再走吧?”花姨说。
我自然是愿意的,可又想到爸妈准备给我请报志愿的老师,面谈肯定更方便,于是只能道,“我也想多留几天,可是……”
没“可是”完,那位债主哥从一旁经过,冷哼一声,“假惺惺。”
我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什么人啊,无缘无故质疑我,当即“唰”一下站起来,想找他算账。
他呢?没事人一样,一手插兜,迈开长腿晃荡上楼了。
就特别憋屈。
“你别理他哦,这人和小黑一样,就是个狗脾气,我有时候也很想抽他的,就是孩子大了打不过,”花姨叹了口气,随即又很快恢复良好心态,拍拍我的肩作安慰,“来,小夏,我们继续聊。”
行吧。我坐下来。
谁让我也打不过呢。
午后,太阳从云层隐去。
我一觉醒来,去院子里给花浇水,这丛一串红是院子里唯一没开的花,还是绿色的叶子,高高生长着。我这几天闲着没事干,主动担负起了照料它的职责。
边浇花,边和宋佳咪打电话。
“你听过pua吗?我觉得他这操作有点像的。”宋佳咪听完和我说。
“听过。”但是哪里像了?
“我不是说他一定在pua你啊,只是你没发现他这行为有点像里边的一个技巧——‘情感虐待’吗?对你时好时坏,忽冷忽热,为的就是抓住你的心啊。你看你现在不就老和我聊他吗?比聊孟时川话都多。”
那是因为他很奇怪好不好!
我可太佩服宋佳咪的脑洞了,“照你这么说他是对我有兴趣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