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转身还不忘吹个口哨,帅得不像姑娘,她都快爱上自己了。
……
都说否极泰来,此时的陆情在青旅和几个男生女生吃烤串的时候就这样感慨。
半小时前她回到青旅,看到方南和周鹤在院子里支起了烧烤炉子,身边围了一群嗷嗷待哺的小崽子们。
见她回来方南主动问她明天几点火车,然后说开车送她,让她别急,再就拉她一起吃肉串,特别新鲜的羊肉。
大家都吃得来劲的时候周鹤一直在烤,戴着副墨镜,跟瞎了一样谁也不看,神情贼专注。
“给你,这个是瘦的。”
周鹤回身把一个肉串递给陆情,小声说了句。
“谢谢。”
陆情起身接过走到烤炉旁,认真看他,“你家里是不是卖肉串发家的?”
周鹤转头,“嘘!别出去说啊,我要面子的。”
陆情笑着吃了口肉串,香得差点跳起,而周鹤看她一脸美滋滋的样子竟然跟着笑了。
看来不止打哈欠会传染,好心情也一样。
等他笑完转回去的时候陆情发现他拇指那枚玉扳指不见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下去的,也许是烤肉串不方便吧,转念之后陆情也没多想。
……
烧烤趴结束都晚上九点了,一群人喝得醉醺醺,男生床位那屋的房门大敞四开,里面的人东倒西歪,只有周鹤进进出出在收拾东西。
夜里清风徐徐,饱腹之后总有种倦怠,陆情回房就一直坐在窗口,看他忙来忙去,直到全部收拾完。
本来那点活要是别人干的话可能二十分钟就能搞定,但陆情明显看得出来他不会或者很少干活,一个盘子刷了好几分钟……
当最后一个凳子归位,周鹤在窗下坐下来,点了根烟,抽得那叫一个惆怅。
陆情歪头枕在胳膊上,看他的背影愣神。
烟抽得慢,人也格外安静,和屋里醉醺醺那一群完全不一样。
“诶!”,陆情叫他。
“嗯?”
“给我来一根。”
周鹤吐着烟雾转回去,说:“你会抽吗?”
“不会可以学。”
“学点儿好的。”
这一刻的周鹤好像一跃变成了比陆情年长的人,沾染夜色的头顶蒙着一层含糊的冷灰,将白日里他阳光灿烂的一面全部掩埋。
“心事”与“心机”不同,它是这世上最不好隐藏的东西,陆情察觉到周鹤心里有事,而且是不能与外人说的那种。
眼下她就是外人。
“晚安。”
陆情缩回身子,把窗户关上,屋里没开空调,竟也不觉得热。
睡觉,再出发,明天迎接她的是全新的旅程,这两天经历的所有就跟着梦一起,做了又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