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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一个40多岁的胖胖的妇女探出头，说：&ldo;你是说徐师傅吧，好像一直在这儿住，昨天晚上没见他屋里亮灯。&rdo;

&ldo;最近他家里来过什么人吗?&rdo;

&ldo;以前老有一个女徒弟来，长得挺秀气，最近没见她来。&rdo;

龙飞问：&ldo;他的女徒弟长得什么样?有多大年纪?&rdo;

刘婶想了想，说：&ldo;高高的个子，挺白净，脸圆圆的，有点雀斑，一双杏核眼，见人爱笑，就像刚捡了个大元宝，大概有二十七八岁。&rdo;

龙飞思忖：她说的那个女人跟稻春阿菊对不上号，稻春阿菊只有二十来岁，瘦瘦的，小巧玲珑。

刘婶望望四周，小声说：&ldo;前天晚上，我看见徐师傅背着一个大麻袋进院，他满头大汗，我问他麻袋里是什么东西?他有些慌张，说是冬储大白菜，我心想，这都快五一了，哪里有什么冬储大白菜了?&rdo;

龙飞听了，心下一沉。麻袋里肯定装的就是龙晓菲，徐功勋一定是参与了绑架。前天，龙晓菲一定是来过他家。

刘婶显得有些紧张：&ldo;该说的我都说了，等徐师傅回来，我再帮你们盯着点，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呀，有的人长得人模人样的，实际上满肚子屎，一肠子屁。回见，我该给孩子买菜去了。&rdo;

龙飞和朱江从徐家出来又去了鼓楼工艺社，工艺社的七八个师傅正在紧张地制作工艺，徐功勋的工作室空着，他旁边的一个工作室也空着。

&ldo;哪位是徐功勋的徒弟?&rdo;朱江问。

一个中年男子站了起来，说：&ldo;我是，您有什么活儿吗?&rdo;

另一个年轻姑娘也站了起来，涨红着脸说：&ldo;我也是，我也能接活儿。&rdo;

龙飞说：&ldo;我们不是客户，我们是公安局的，来了解一下情况。&rdo;

中年男人问：&ldo;徐师傅出事了吗?他已经有3天没有来上班了。&rdo;

龙飞问：&ldo;他还有其他徒弟吗?&rdo;

姑娘说：&ldo;你问的是樊小慧吧，她已经走了有两天了，到黄山旅游去了。&rdo;她指了指徐功勋旁边的工作室。

龙飞翻阅着徐功勋工作台上的一个工艺品相册，相册上的照片都是他的泥塑作品，有老子出关，板桥归来，陶公赏菊，柳永词意，贾岛骑驴，东坡品砚等人物造型。龙飞的目光落在一个钟馗造型上，相片中的泥塑钟馗怒发冲冠，手持一柄纸扇，双眼目不转睛望着一只翩翩飞来的红色蝙蝠。钟馗的腰间挂着一口宝剑。

龙飞问那个中年男人说：&ldo;找他的都是客户，我师傅一直埋头苦干，不好交往。&rdo;

朱江问：&ldo;徐功勋平时跟谁来往最多?&rdo;

姑娘笑着说：&ldo;师傅跟我最好，他把捏钟馗的绝技都交给我了。&rdo;

龙飞见墙上挂着不少奖状，有奖励工艺社的，还有不少是奖励徐功勋的。

中年男人说：&ldo;师傅家庭出身不好，他父亲是阎锡山部队驻北平军警宪特少将处长，刚解放时被镇压了。他的叔叔是北平有名的泥塑师，家住哈德门外花市头条，他跟叔叔学的手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