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想起那个人,她心里依然不知道是何种滋味。
“他愿意跟你重新开始了?”钟黎起了想要骂人的冲动。
“不愿意。”温一心语调里多了一丝不易觉察的苍凉:“他希望我喊他一声哥哥。”
他希望她和他的关系,重新退回到两人没有确定男女朋友时的位置,以兄妹相称。
他在变相的拒绝她。
钟黎:“”
她满腔的国粹堵在喉咙里,只溢出几个字,“姜恒这个人,真是”
见手机的另一端陷入了沉默,钟黎又道:“我马上登机了,连夜赶回宣城,倒了时差后,明天一早就去找你,一起出来喝杯咖啡吧。”
“好。”温一心挂断了电话。
这两天飞来飞去,昨晚又在医院陪了姜老太太一晚,此刻独自一人,她突然觉得疲惫不堪,身上仿佛负荷了千斤般的重量。
她躺在床上,想要睡觉,却闭着眼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管家上楼敲门,喊她下去吃晚饭,温一心头有些疼,只能爬起来,去餐厅随意吃了几口填饱了肚子。
夜幕降临,院子里橘色的路灯亮起。
温一心踩着柔软的棉拖上楼,去书房里找她和裴瑾的结婚证书,各个抽屉都翻了一遍,不见踪迹。
可她分明记得他把结婚证放在了书房里。
温一心环顾一圈,视线落在保险柜上,里头存放着商业机密文件以及重要印章,区区一本结婚证书,不至于被裴瑾锁进这里。
温一心想了想,给裴瑾发了一条信息:【结婚证放在哪里了?】
她盯着手机对话框,看到上面一直显示正在输入。
她以为裴瑾的信息很快就会回过来了,哪知,等了好半响,才出来几个简短的字:【保险柜里。】
温一心默然的看着这几个字,又抬头去看保险柜,拢在袖口的指尖无意识的蜷缩起来。
她没打算再回复裴瑾消息。
哪知裴瑾的信息又发过来了:【你把所有证件都放在一起,用文件袋装好,免得缺失了又跑一趟。】
温一心掌心里沁出细汗,有些潮,她搓了搓手,葱白的指尖点在屏幕上:【我不知道保险柜的密码。】
裴瑾:【密码是我们领证的那一天。】
温一心心口突然慌了起来,她仔细回想了一遍,她竟然连他和裴瑾领证的日子都不记得了。
但她记得裴瑾在总统套房怒气冲冲摔门而去的具体日期,那是他们两人结婚的周年纪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