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拾了桌面,将食盒拧出病房,扔进楼下的垃圾桶里。
阳光正盛,白晃晃的,照的他眼睛都睁不开。
裴瑾立在医院僻静的后花园里,抽了一根烟,估摸着律师大概处理完了,才慢悠悠的进了电梯,往病房走
才刚跨进病房,姜恒便递给他一份文件,“你也是一心的遗产继承人之一,这份文件你好好收着。”
裴瑾:“”
他压根就没料到温一心会把自己也列为遗产的继承人。
裴瑾翻了翻文件上遗嘱的内容,发现温一心在宁城的所有产业全部都留给姜恒了,包括她母亲生前的画作。
至于苏城的住宅和展览馆,祖上收藏的画卷以及她自己画的所有画作,全部都留给了裴瑾。
裴瑾眼眶发热,一时之间心里涌出百般滋味。
调查昨晚事情的人第二次上医院,找温一心做笔录,顺便将现场拾到的包包也还了回来。
第一次上医院找裴瑾做笔录的时候,温一心还昏迷着,并未醒过来。
“包里的东西全部都在里面,你们检查一下,看看缺少了什么没有。”办案人员将温一心包里的东西拿出来,一一摆放在桌面上。
裴瑾一眼便看到了温一心手机上那个破旧又劣质的香囊挂件,他唇角忍不住抽了一下,转眸去看温一心。
温一心脸颊微红,避开他直视过来的眼神,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姜恒也注意到同包里的东西格格不入的香囊挂件,侧头去看裴瑾,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停留片刻,便了然了。
姜恒还注意到,包里还有一个铁皮盒子,铁皮盒子里面装着两粒话梅糖。
待东西一样一样的摆放好,温一心低声道:“就这些,不缺什么了。”
裴瑾拿起手机,塞到她手里,坐在一旁静静地听她回答办案人员的问话,脑海里想象着那晚惊险的画面。
若他赶到的再晚一点点,后果不堪设想。
姜恒和姜辞在苏城逗留了三天,待温一心一点一点的好起来,脸上的肿胀彻底消失,能勉强下床走动了,才赶回宁城。
收购案正到了关键时刻,这里有裴瑾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姜恒很放心。
温一心看着依然守在病床前的裴瑾:“我已经没事了,你不回宣城吗?”
裴瑾将她挂在手机上的香囊取下来,重新挂了个能开合的古铜小香炉上去,香炉里装着一颗圆溜溜的香珠,闻着有一股淡淡的清冽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