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他也不会那么快就讨得我的欢心。
但是当时我并不知道,他对我的了解并不仅止于此,他还知道我的成长经历,我的家人朋友,我的职场生活,知道我自己都可能忽略的许多细节。
是我对他的了解太少了,甚至直到现在,我也搞不清楚他究竟想要什么。
他想把我变成一条狗吗?可他这些天为什么会允许我对他的频频冒犯?
是他想学会像正常人一样去爱吗?那他又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他看着我的眼睛里有不加掩饰的欲望,我曾以为那是性欲,可我频频试探,却又发现并不全是。
其实他是一个作息很规律的人,在面对大部分的事情时,他都自律得几近压抑。此刻,他也是早早地醒来,厨房里传来煎锅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声音听起来像一场夜雨。
我拖着脚镣来到厨房,从背后抱住他,踮起脚尖轻轻吻他的颈后。
「热。」他没回头,轻轻地对我说。
于是我把吻换成煽情啃咬,噙着他脖子上一块细嫩的皮肉,用尖牙去轻轻地折磨。
他说过,我不该被他摸到我的尖牙,我偏不信。
「别闹,烫着你。」他侧过头,摆动手臂挣了一下。
我不依不饶地缠上去,压低声音问:「什么烫着我?你烫着我?」
他啧了一声,关了火,回过头靠在橱柜上看着我,表情没有不满,也没有欢愉。
我抓起他的手,牵着像摸小狗一样摸了摸我的头,对他说:「冠月,你这双手还真不一般,剪得还挺好看。」
于是他的眼睛顺着我的脸缓缓下移,扫过我的脖子,戴了他最初送我的那条项链。
再往下,他轻轻蹙眉:「怎么这样穿?」
我穿着他昨天换下的白衬衫,还没来得及洗,周身都是他古龙水混着洗衣液的味道。衬衫是经典款,一点多余的设计都没有,我穿起来很宽松,袖子遮住半个手掌,下襟则将将盖住大腿。
我不以为意:「这样舒服。」
他勾起嘴唇笑了一下:「你勾引我?」
「什么叫勾引,我们是情侣,被你说的跟偷情一样。」我抬起手取下他的眼镜,自己戴起来,问,「好不好看?这样有没有一点像你?」
他又将眼镜拿了回去,对我说:「随安,别遮住你的眼睛,就这么一直看着我。」
重新戴起眼镜,他的目光扫过我的腿,落在我戴着镣铐的脚上。
瓷砖很凉,看了一会儿,他像扛沙包一样把我扛回了卧室,途中甚至轻飘飘地拍了我一把。
我坐在床边,他半跪在地上给我穿鞋,只要一抬头就能发现,我只穿了一件白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