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我明白,我这不是去了么。”亓星子都有扶着她的冲动,大云在大厂当行政,明明压力比她更大,却还操心她,她也挺感动。
“你去个屁,你就是探头看了看,诶,不顺眼,又缩回来了。然后回头一看到你爹,又想,特马的,老娘要独立!是不是?是不是这样?”
“是是是,我是乌龟。”
“你不是!你是甲鱼!”
“是是是我是甲鱼,”亓星子哭笑不得,“什么差别你给解释解释?”
“乌龟小,甲鱼大,还有营养!”大云大力的拍着她,“你可别浪费了你这肚子坏水儿。”
“什么鬼!”亓星子笑骂,“刚才可乐里是不是掺酒了啊?给你喝成这样!”
“不是,人自醉,哎,”大云叹口气,“我上头又要换了,真特娘的,再换我就是三朝元老了,我都不稀得跟你说。”
“咦?你们部门,怎么又换了?”
“庙小妖风大呗,都搁我们这当踏板,一看没什么前途,立刻撒丫子跳槽,镀着一层24k金去其他厂子骗个管理层,妥妥的。”
“一年就能镀到金了?那你……”
“前提是我也能混到主管啊,哎别提了别提了,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星子啊,你可不能比我更无能,当初我可是被你鞭策着爬进这福报厂,结果现在你却丧了,不行不行。”
“我也不是丧啊,我这不是干伤了吗?”亓星子哭笑不得。
“什么伤不伤的,你自己想想你当年,多意气奋发,多牛逼!深入虎穴!九死一生!你能把人干到牢里去!端掉人家整个产业链!全社会都给你们叫好!我们都在说,这波稳了,以后要在央视看你了,结果呢?你现在跟我一起做该溜子!你对得起我当年给你献的花吗?!”大云激动起来,手舞足蹈,指天画地,唾沫星子又开始飞溅。
亓星子一阵沉默,听大云的话想起当初的惊心动魄,显得现在格外一地鸡毛,落差感更大了。
她以前确实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结果被老爹营造的舒适圈消磨了心智,现在要出不出的,烦躁得狠。
“晓得了啦,我这就回去找个老板抱大腿!”她不愿配合着大云第n次聊起过去那些破事,只是总结道。
大云一愣,啪的放下手,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她也知道当年亓星子经历的事情并不时那么好当谈资的,只能跟着她转话题。
“其实那律师那儿挺好的,虽然你不怕人吧,但同事少,时间又自由,工资还不低的活,上哪找去。”
“工资不低可难说,”亓星子笑道,“税后再加五险一金,交完说不定还不够吃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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