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人是谁,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你听过席伟才这个名字吗?”
“席伟才……差不多七八年前,一个歌厅被砸,这个名字,我曾听过几耳朵,据说,这个事情,跟他有关。”
“席伟才这个人,也是省城同志圈里的传奇人物了,心狠手毒,毫无仁念可言。背后的关系盘根错节,省城一半儿的会所都是他的。”
我的身体越来越沉,好似漂浮在隆冬的海水之中。
“崔海竟然会扒上这样一个人。”
“他说他恨你跟萧羿。而崔海之所以能够扒上席伟才,是因为他妈妈。”
我猛然想起,有一次,萧羿曾经跟我提过崔海的妈妈,却被我给打断了。
“崔海的妈妈有什么特别的吗?”
“他妈妈就是给席伟才做事的。年轻时,是在红灯区讨生活的。她甚至不知道崔海的亲生父亲是谁,崔海还小的时候,他妈妈就不停地换男人给他当继父。那些男人大多乖僻暴力,殴打崔海,不给他吃饭,用各种方法折磨年幼的他。长期生活在暴力阴影下,崔海才会这么没有安全感,性格也才回变得极端扭曲。”
我捂着额头,有些无助,“萧羿就不该去招惹他……”
“一切都发生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坐在床上,一只手抱着自己的膝盖,一只手无力地垂挂在床沿上。
过了很久,也理不清思绪,“崔海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收手?”
“他想让你离开萧羿。”
“可他现在已经有了席伟才了啊,又为什么要执意拆散我们?”
“他不过是利用席伟才。”
“那我现在就去告诉那个人,他被崔海利用了。”
“席伟才不在乎,他都清楚的很,只是觉得崔海新鲜,便顺着他来。崔海也是利用了这一时的新鲜,短时间内,他必须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在席伟才厌恶他之前……”
叶念深走过来。
我忧心地看着他,“那现在要怎么做,你要像他说的一样,占有我……然后,告诉了萧羿吗?”
我忍着眼泪。
这个时候,眼泪没有任何用处。
叶念深走近我,他的脸洇在阴影了,我看不真切。
“对不起了,小雪。”
心情忽而沉重下来。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啊!”叶念深力气很大,忽然将我整个人翻过去。
我慌了,使劲蹬腿踢他,没有踢到他就算了,还踹到了床柱子上,脚心生疼,我咬牙忍下。
“叶念深,你干嘛!”
他的手揪住我的腰带,他在害怕,手抖得厉害。
“小雪,对不起!”
他猛地扯下我的牛仔短裤。
心口无光,无尽的黑岩卷着尘霾滚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