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半路的时候,万岁爷还叫了太医。”
“叫太医?”惠妃眉心一挑,冷笑:“今日早上盛嫔还好好的呢,如今这才多久,就要叫太医了?”
“病的可当真及时。”
宫女站在一旁,忽然道:“娘娘,会不会是您今日罚了盛嫔,她故意这样跟万岁爷告状呢?”
惠妃听闻一阵冷笑:“本宫可就罚了她抄写佛经,若不然还有人抄佛经抄的昏过去不成?”她理直气壮,自然是半点都不怕。
那小太监想到什么,忽然道:“今日那外面的都在传,说是娘娘您走后盛嫔在万寿宫又跪了半个时辰,会不会是这个出了事儿?”
“你怎么不早些说。”惠妃随手抄起一个茶盏就任了下去,小太监也不敢躲,任由那冷茶泼了自己一身,“奴……奴才也是刚想起来。”
惠妃白了他一眼,踩着花盆底往外走:“小贱人,”她咬牙切齿的:“敢故意陷害本宫,看本宫不亲自去扒了你的皮。”
一刻钟前
康熙处理好政务便带着李德全往钟粹宫走去。
惠妃跟随自己多年,从来没做过出格的事,上次因为冤枉了盛嫔他冷了小半年,这次康熙连着过去,实则上也是打着安抚的心思。
大阿哥骁勇善战他很是欣慰,康熙闭上眼睛在龙撵上假寐,手指在袖子里来回的拨弄着呢,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阵哽咽声。
抬着的龙撵一顿,李德全抬起头瞧了万岁爷一眼,立马往有哭声的地方喊去:“哪个宫里的,在那哭什么,出来。”
只见个消瘦的身影捂着嘴小跑过来跪在地上:“奴……奴婢瞧见万岁爷。”
李德全打眼一瞧倒是愣住了:“这不是红裳姑娘吗。”盛嫔得宠,她身侧的宫女红裳自然也是认得,坐在龙撵上的康熙本是板着脸,听见这倒是低下头瞧了一眼。
“你哭什么,可是你们主子有什么事?”
红裳抬起头,平日里面无表情的脸上一双眼睛哭的红肿:“奴……奴婢。”
康熙瞧见她这样,倒是当真着急了,盛嫔一向有规矩,受宠这么长时间来从不拈酸吃醋搞些小动作。
看向地上的眼神便带了些着急:“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些。”
红裳又红了眼睛,哭哭啼啼的:“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主子刚准备用晚膳人就晕倒了,奴婢吓一跳,这才来找万岁爷。”
“你们这些做奴才的伺候不周。”康熙厉声一句,紧接着立刻道:“还愣在这坐什么,还不快摆驾秀水苑。”
奴才们慌慌张张的,原本往惠妃那抬的龙撵半路上又改道往秀水苑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