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瞒不过你的眼睛。”盛琼华转头,拿起一边的茶盏。
“做什么要喝这个?”叶文清语气平淡,一眼不眨的盯着她:“你可知重者致命。”
“我既喝了,就不会让自己陷入死地。”盛琼华嘴角弯起,眨了眨眼睛:“文清哥哥不必担心。”
她还是想小时候那样,叫他文清哥哥,漂亮的桃花眼眨起,还是一样的灵动。
可叶文清却只觉得变了一个人,深吸一口气,眼神一闪看着她身后:“你昨晚知道我会来?”
盛琼华低着头:“太医院每日都有人值班。”
意思是,没了他,也会有旁人。
叶文清猛然转过头:“别人又如何知道附子花的毒?”盛琼华听到这忽然笑了:“万岁爷下命,旁人不知道,也会知道。”
她漂亮的双眼之中一片黑白分明:“不过是我醒的早晚的问题。”
她就这般不将自己的身子但过一会事,叶文清咬着牙,压制住嘴里的嘶吼,双手背在身后,一瞬间掐紧:“你气血不足,我之前给过你方子,你没用?”
盛琼华摇头,十指握紧,掌心一片冰冷。
“你疯了。”叶文清看着她,这般温润如玉的人啊,也难得的说了粗话:“气血不足,难以有孕,这些你难道不知道?”
盛琼华却是笑了,清凌凌的眼睛就这样看着他:“我就是知道,这才没用。”
“你不想有身孕?”叶文清看过来,黑沉无波澜的双眼里泛起一阵不知名的光。盛琼华却寻着这光看过去,目光对视认真又坦荡:“是暂且不想。”
她黑白分明的双眼中,有些东西写的太过明白,太过坦荡。
倒是让那如玉般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慌张,随后狼狈的低下头,长袍下,背在身后的双手揪紧:“知道你要与我说什么了。”
长袍下,那黑色的长靴往前走。
没两步,那修长欣硕的身体又转过身,那如玉的脸上又带着笑,清隽的面上一片温润:“你身子不好,这余毒要解的彻底还要过个日,日后可不能再吃了。”
“放心。”盛琼华面带着笑意看着他:“只怕今日之后,这宫中再也没了附子花的毒了。”
叶文清低下头,“你这般一说,我就放了心。”至于这件事与赫嫔,十七公主之间有什么关联,她既不说,他便不会过问。
他轻笑一声,往外走:“你气血不足,手脚冰冷,什么时候扛不住了,再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