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提起,并且说以最有机会听录先生谈话的许广平女士写作最适宜。先生的回信,却是这样的谦虚:4我是不写自传也不热心于别人给我作传
的。因为一生太平凡,倘使这样的也可做传,那么,中国一下子可以有四万万部传记,真将塞破图书馆。我有许多小小的想法和言语,时时随风而逝,固然似乎可惜,但其实,亦不过小事情而已。,&39;,
一九三七年:四月,鲁迅的散文集《夜记》出版。六月,《鲁迅书简》影印本出版。
七月,《且介亭杂文》,《且介亭杂文续编》,《且介亭杂文末编》出版。
一九三八年:六月,鲁迅纪念委员会刊行《鲁迅全集》(二十卷)。同月,《译丛补》,《药用植物》,《汉文学史纲要》,《集外集拾遗》,《山民牧唱》,《嵇康集》,《古小说钩沉》等遗稿出版。
一九四一年,一月,《鲁迅三十年集》出版。
十二月,许广平被日军逮捕,押囚日本宪兵队,翌年三月释放。《鲁迅日
记》被押收,一九二二年八月遗失一册。
一九四二年,四月,周母鲁太夫人(瑞)逝世。
一九四六年,十月,《鲁迅书简》出版。同月,《鲁迅全集补选》出版。
鲁迅评传
十一、鲁迅研究述评
这部年谱,编次既终了;笔者还想添一点尾声;把近年来的鲁迅研究作综合的评述,或许对于了解鲁迅的思想,不无小小的帮助。
鲁迅的作品,一直有人在那儿做分析研究。但是,明显地摆在我们面前,究竟鲁迅的思想,是不是也有矛盾的地方?对于这些矛盾的观点,我们该如何交代?前些日子,笔者也曾把他们所讲演的《文艺与政治的歧路》,特别提出来,写了一篇后记,因为鲁迅强调文艺与现实政治无法协调,不仅是那一回讲演这么说的,其他若干杂文也说到这一点。他说:&ot;文艺和政治不断地冲突;政治想维系现状使它统一,文艺催促社会进化使它渐渐分离;文艺虽使社会分裂,但是社会这样才进歩起来。文艺既然是政治家们眼中钉,那就不免被挤出去。……文学家生前大概不能得到社会的同情,潦倒地过了一生,直到死后四五十年,才为社会所认识,大家大闹起来。政治家因此更厌恶文学家,以为文学家早就种下大祸根了。&ot;1这些话,放在历史上去看,不能说是不正确的。然而一定要替他说转来,那就更糟了。一个人的思想,本来容许有若干限度的矛盾,即使是圣人,也是不断地矛盾的;何况,鲁迅并不以圣人自许的。
鲁迅的思想,本来是兼容托尔斯泰的泛爱主义与尼釆的超人学说的,上文巳经提到过了;后来,他又在超人学说与马克思社会主义之间,兼收并容。作为他自己的思想体系,本来是合理的,可能的。一定要用甲的尺度来剪去乙的成分,这就不成其为鲁迅了。许寿裳氏说:&ot;鲁迅之所以伟大,究竟本原何在,依我看,就在他的冷静和热烈,双方都彻底。&ot;冷静则气宇深稳,明察万物;热烈则中心博爱,自任以天下之重。其实这二者是交相为用的。经过热烈的冷静,才是真冷静,也就是智;经过冷静的热烈,才是真热烈,也就是仁。鲁迅是仁智双修的人。这话本来说得很好,很对,但王士菁却说:&ot;这里的评论,并不恰当。鲁迅的作品之所以伟大的根本原因,是在于它密切地和革命相结合。即:为着党或中国人民的反帝反封建的伟大的历史任务而斗争,并且光辉地发挥了它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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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鲁迅文集》第7卷,第114、1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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