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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了点头。我坐进先前莫泊阁将军坐着的直靠背椅子。首席执行官悦石

说道：&ldo;你真的认为保卫海伯利安是个愚蠢之举?&rdo;

&ldo;是的。&rdo;

悦石竖起手指，轻敲着下唇。在她身后，窗户无声地显示着无敌

舰队的宴会已经进行到了白热的阶段。&ldo;如果你希望与你的……啊……

人格副本重逢，&rdo;她说，&ldo;那么我们开展海伯利安保卫战，似乎也符合

你的利益。&rdo;

我什么都没说。窗户的景色切换了，显示出在熔融尾迹映照下依

旧耀眼通红的夜空。

&ldo;你带画具了吗?&rdo;悦石问。

我拿出铅笔和小素描夹，此前我曾告诉戴安娜&iddot;弗洛梅说我没带。

&ldo;我们边聊边画吧。&rdo;梅伊娜&iddot;悦石说。

我开始素描，先是以看似不经意、几乎有些不恭的手笔粗略勾勒

出轮廓，然后开始悉心描绘脸部的细节。那双眼睛激起了我的兴趣。

我隐隐约约地意识到，李&iddot;亨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ldo;约瑟夫&iddot;

赛文，&rdo;他说，&ldo;你竟然挑选这个名字，真是有趣啊。&rdo;

我用快速而大胆的线条描画出悦石高高的额头和坚挺的鼻子。

&ldo;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人们都对赛伯人怀有戒心?&rdo;亨特问。

&ldo;知道，&rdo;我说，&ldo;弗兰肯斯坦怪物综合症。害怕所有穿着人皮又

不完全是人类的东西。我想，这才是机器人被宣布非法的真正原因。&rdo;

&ldo;嗯，&rdo;亨特表示同意，&ldo;但是赛伯人的确是完完全全的人，对

吧?&rdo;

&ldo;从基因上来说是的，&rdo;我说。这时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记

起了我在她卧病在床时给她读书的情形。我想起了我的弟弟托姆。&ldo;但

他们也是内核的一部分，&rdo;我说，&ldo;因此也符合&lso;不完全是人类&rso;这个

表述。&rdo;

&ldo;你也属于内核的一部分吧?&rdo;梅伊娜&iddot;悦石问道，转脸正面朝着

我。我又开始了一幅新的素描。

&ldo;不完全是，&rdo;我说，&ldo;我能够在他们允许我进入的区域内自由穿

行，不过这与其说是真正内核人格的能力，不如说是一切访问数据网

的人都能办到的事。&rdo;她的脸从四分之三侧面的角度看起来相当引入注

目，但是双眼从正面看起来更为炯炯有神。我开始着手描绘从眼角处

发散出的线条网格。梅伊娜&iddot;悦石显然从来没有滥自接受过鲍尔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