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莫不是,你觉得自己很强?”所以,她才昏过去的?
“难道不是?”殷烈反问,并且十分有自信的模样。
无言,柳婵翻了翻眼皮,“是是是,你强。”
低头,温热的吻落在她眼角,“你真的觉得无事?你流了很多血。”
缓缓的抬起手臂,柳婵圈住他的颈项,双臂上的刺青很显眼,而且颜色看起来也更深了,就好像有人在前一夜为它们又添了一遍颜色。
“我忽然想起一些事情来,这些事情是我以前从未思考过的。我们以前那个家的一些姐妹在有了男人之后,初初步入同居阶段时,总是会消失一段时间。多则半个月,少则三五天。那时我颇为鄙视,认为她们是重色忘义。但是现在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她们的情况和我现在一样,并非重色,而是下不了床。”这个下不了床绝对是字面上的意思,并非对谁的夸奖。
抬起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殷烈的手在上面缓缓游移,“因为这刺青。”
“对,我想就是这样。好疼啊,真的要疼死我了。我拿刀子割自己向来眼睛都不眨,我也没觉得有多疼。可是昨晚,太疼了。”想起那种疼痛来,柳婵也不禁几分害怕。
将她拥入怀中,殷烈的手滑进被子里轻轻地抚摸她光滑的脊背,“别怕了,待你恢复之前,我不碰你。”
闻言,柳婵不禁笑,“什么跟什么呀?尽管昨晚出了岔子,但咱俩应该也成功了才是。”
薄唇微抿,“算是吧。”三个字,几分无奈,他想,应该是成功了。
柳婵的疼痛果然和寻常人不一样,躺在那儿,她真的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她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被子床单丝滑的如同水一般,可是仍旧让她觉得很难受。
手臂上刺青的颜色更深了,她自己仔细的闻了闻,似乎松香的味道也更重了。
仔细回想上辈子那个家族里的女人们,但凡结婚生了孩子的,似乎身上的松香味儿都挺重的。
根本无需喷香水儿什么的,那是本身的味道,很好闻。
那时她觉得是因为天长日久所致,但现在她想她明白了,而是因为成了真正的女人,才会有这些变化。
只是,过程真的很艰辛啊,疼。
殷烈看起来很好,昨晚她痛昏过去之后他还做了什么不得而知,但想来他不会禽兽不如的再继续了。
穿好了衣服,他下楼去取了饭菜,亲力亲为,做的很是不错。
“我的下半身好像经历过最惨痛的祸事,我的两条腿已经不听使唤了,连抬起来都做不到。”靠在床上,被子裹在胸口处,她的两条手臂露在外,从肩膀一直到小臂的刺青如此鲜明。
“在我看来你没有任何的事情,光很盛,证明你身体很健康。所以,即便找来郎中,怕是也看不出什么。”将饭菜摆放好,殷烈一边轻声道。也正是因为如此,昨晚他才那般‘淡定’,没有被她吓着。
挑了挑眉,柳婵认同他的说法,她应该是没问题。有问题的只是,无法言说的痛。
三天,新婚后的三天柳婵都躺在床上,她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在怎么说她,但她想来肯定是没什么‘好话’。
殷烈也没离开过,一直在照顾她,那模样倒是像个保姆。
只是,这个保姆长得太好了,相信任何一个雇主都不会‘放过’他。
第四天,天空有些阴沉,但挡不住柳婵的好心情,即便她还躺在床上,但下半身没那么疼了。
殷烈出去了,不过片刻,另一个人来了,是康娜。
走进来,康娜就不禁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披头散发的柳婵,她轻呼口气然后侧过身子,“说真的,我不应该进来的。”这是新房,柳婵又那个形象躺在床上,她心里素质再好也觉得不好意思。
床上的人很恣意,看着康娜那明显不自在的模样,她更加心情大好。
笑,一边将被子往自己的身上扯了扯,“说得对,你还真不应该进来。洞房花烛,任何来打扰的人都可能遭报应。”
“师父,你这洞房可是洞了三天了,今天是第四天。你若今天还不下床,我们就真的要肆无忌惮的笑了。”康娜走过来,一边忍笑,他们这几天的确在猜柳婵哪天会出现的。可惜的是,接连三天了,她仍旧没出现。
“笑吧笑吧,希望轮到你的时候你也笑得出来。”柳婵的话别具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