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它就啥事儿没有,我就……&lso;咕咕‐‐&rso;肚子突然响了起来。
&ldo;草……&rdo;陆谦脸色一白,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厕所了里。
喵崽把小碗舔得干干净净以后,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撑到了,它甩甩尾巴,轻盈的跳上沙发。沙发上有张半干的毛巾,它记得昨晚那个人就是用它给它擦毛的。它走到毛巾上面,趴下,滚一圈,再滚一圈,再滚一圈,站起来摇摇脑袋甩甩尾巴,身上的毛还是没有干,贴在身上又湿又冷,极其难受。
&ldo;喵喵喵……&rdo;喵崽叼着毛巾,费了老大力气把毛巾拖到陆谦脚边上,下意识用最乖巧最温顺的声音一边撒娇一边用脑袋蹭陆谦的脚。
陆谦再一次为它的聪明折服,认命的拿起毛巾温柔的帮喵崽擦干身上的雨水。真想知道这个小东西究竟能成长到什么地步。
毛毛擦干后,喵崽很舒服的趴在沙发上暖暖地睡了一下午。从昨晚到现在,暴雨一直没有停过,寒冬里阴沉的天空总是黑得格外早,喵崽伸了个懒腰,瞄了眼外面黑漆漆的天空,用爪子刨了刨脸,精神抖擞的跳下沙发,它决定再去捕只老鼠回来换奶喝!
陆谦拉了一整天肚子,到这会儿总算止住了,他相当郁闷,这天也没吃多少东西啊,怎么能拉那么多东西出来,而且拉出来的东西乌七八黑的,恶心死人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拉完肚子以后,他觉得自己精神还不错,步履轻松,五感似乎更为灵敏了,就连皮肤也变得更加白皙细腻了,感觉好像身体里面堆积多年的垃圾被清理一空了似的,全身上下包括毛孔在内都有种说不出的通透感。
那种感觉就像是,嗯,对,就像是武侠小说里打通任督二脉,仙侠小说里洗精伐髓似的。难道潭水真的有洗精伐髓的神奇效果?
在陆谦纠结要不要再喝点潭水试试的时候,全国各地关押&lso;高热症&rso;的传染病隔离中心相继发生暴-乱,因为陆陆续续有&lso;高热病&rso;患者异化成丧尸,戒严的军人毫不犹豫的杀戮让其他患者吓破了胆,不是在沉默中灭亡,就是在沉默中爆发,这些患者和硬不起心肠或者是认不清事实的医生,以及隔离所外情绪激昂的家属们里应外合,集体&lso;越狱&rso;。
被愤怒冲昏头的人群,被饥饿控制的丧尸,被血腥和内疚震骇的军人,冲突、流血、死亡,每一刻都在发生,事态越来越危急。不仅仅是z国,世界上所有的国家都已经乱套了,高层政客们在第一时间聚到首府城市,紧急召开了关于人类未来的探讨会议。
会议上各方势力粉墨登场,争论不休,为了各自势力集团的最大化利益,反复博弈。在切实的利益面前,有谁在意那些小小的丧尸?
夜色渐浓,邓青把他向来看不起的那些堂兄堂弟雇车拉到了镇上,作为家里唯一一个大学生,外加大公司里的经理,邓青在整个老邓家说话都是相当有分量的。他一说现在将有更大的灾难发生,那些房子被震毁的亲戚们个个拎着包袱带着家里不多的存粮,千恩万谢的跟着他一块儿来到了镇上。
青桐镇原先富裕的时候,外来打工人口特别多,所以镇上有不少类似廉租房的招待所,屋子不大间,条件也不好,随着青桐镇的工业一天天没落了。邓青带着四五十个亲戚,以五百块一天住进了一套离他家最近的招待所里,好几年没开过张的招待所老板数着钱,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亲戚们摆脱了吹风淋雨的日子,没哪个不对邓青又感激又佩服。
这四五十个亲戚里面,真正能用的青壮年有二十来个,靠他们,邓青相信应该可以暂时保住手里的物资。而且这些人来的时候,都不是空着手来的,家里能吃的东西邓青全让他们带来了,所以短时间内,他不需要动用手里的物资供养这些人。而且,他已经安排好其中两个会开农用车的堂弟,明天带着人去远点的乡下给他收粮食,无论多贵的价格,先买回来再说,乡下消息闭塞,只要出高价,总有人会卖粮食的。等以后世道乱了,强抢也不是不可以。
乡下人什么都缺,最不缺力气!而他们邓家的男人,包括他在内,个个都有那么一股子天生的蛮力,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啊!
罗大生把邓青的一番举动看在眼里,他心里暗暗着急,小腿肚上无法愈合的伤口不断流出的脓水,更搅得的心乱如麻。他该怎么办,他的爸爸妈妈已经六十好几了,老婆怀孕八个月了,昨天被震那么一下,孩子差点儿早产,怎么办,怎么办,他究竟该怎么办?
罗大生犹如一只落入陷阱的困兽,心底躁郁之气悄然滋生,不断累积……
&ldo;大生,你没事吧?&rdo;罗大生的老婆陈莲挺着大肚子,双手支撑着酸胀的腰,缓步走进了房间里。从晚开始,她就发现罗大生非常不对劲,像是瞒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没告诉她。
血,血的味道,好香……
&ldo;啊,大生,你干嘛抓我?&rdo;
罗大生从她的尖叫声中回过神来,看到他老婆手上三条浅浅的抓痕,脑袋变得一片空白。我,我刚才做了什么?天啊,我竟然把她抓了?我还想喝她的血,不,不,我不要变成丧尸,不能不变丧尸!
罗大生抓过陈莲的手,上面的抓痕很浅,只有中间那条有一点破皮。这种程度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吧?他现在还不是丧尸,不是吗?不,不,他现在不能再在这个家里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