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把门反锁,退到沙发上坐着,又把灯关?了。
一下陷入昏暗。
屋内气氛不可思?议地僵持着,空气中有他们身上的水汽,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初澄在床边焦躁难安地坐了会,有被监视和禁锢的感觉。
衣服拧在身上很不舒服,她知道也?许真的走不了了,在黑暗里?换上他的干净衣物,套头卫衣和长裤,还是干燥的松木香。
又很快打?了个哈欠,睡意来袭,占了床边的一点?空间躺下。
床和沙发中间有一个书架隔断,隐隐约约能看到对方的动作。昏沉的光线里?沈知燃俯身坐着,盯着她,病态偏执,见她没再想跑走,这才?放下心。
他也?把贴在身上的衣服脱了,但懒得?再走去衣柜拿衣服,也?没洗澡,径直躺下了,抖开毛毯盖在身上。
初澄虽然?困但并?没有睡着,看见他平滑的肌肉,修长身形,瘦长的小腿和脚都露在外?面,悬在半空。
触目惊心的一夜不知道何时才?能过去。
楼下无比寂静,窗外?有潺潺流水的声音。
他们分别住在燕家巷的两头,在她房间里?时常听?见的是千梓街传来的汽车鸣笛声,和他的房间截然?不同。
初澄想定个闹钟,早晨叫醒自己。否则被人发现她住在这里?会很尴尬,可是手机在家里?没带出来,也?不知道奶奶会不会发现她半夜出来了。
她又不愿意叫醒沙发上躺着的男人,徒增矛盾……
伴随着荒唐和担忧,她沉沉睡去。
黎明晨光很快到来,她隐隐听?见房间里?有人走路声音,还有淅淅沥沥的水声,开门,关?门,又安静下来。
她动了动,没有立即醒过来,皱着眉,用手掌盖住眼皮,想转个身继续睡,但有人捏她鼻子,扭她耳朵,还恬不知耻地薅她的头发。
她没好气睁开惺忪睡眼,看见沈知燃蹲在床前,咧着嘴角笑,顽劣地欣赏她的睡颜。
“睡觉扎着头发,不头疼吗?”他问。
初澄愣怔好一会,他洗过澡一身清爽,也?换了衣服,一张俊脸满是朝气,略长的头发湿漉漉,胡乱抓了几下,落拓不羁的模样。
而她的长发不知被他怎么抓的,乱七八糟,还掉了几根。初澄猛地掀开被子坐起,“几点?了?”
已经蒙蒙亮,有温暖光线透进来。
沈知燃说:“五点?半。”
这个时间正好,她可以趁大家都没起床赶快回家。自己的衣服被脱在地上揉成一团,没干,肯定穿不进去,初澄赤脚下床,“我走了,衣服改天还给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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