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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她虚弱地靠着床头：&ldo;他是这样怀疑，我没承认。但我和他已经撕破脸了，虽然我没承认我是反日分子，却承认了我对日本人的仇恨……现在最关键的是不能连累你，不能连累整个夜总会。&rdo;

&ldo;田信真是狡猾。那，有什么可以证明，我的夜总会不是反日机构呢？&rdo;

&ldo;我是你的情妇。&rdo;

&ldo;他会相信吗？&rdo;

她低了低头，苍白的脸上又多了层灰黯：&ldo;他不相信，我们就让它成为事实。&rdo;

他吃了一惊。

她接着说：&ldo;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别的办法。我走的是条不归路，不该再顾及什么。况且，比起抗日救亡的大业，我个人的事根本不算什么。去香港之前，我就想到这点了，但也许是田信有所察觉，在街上戒严，不让我和你见面。现在，即便他不再追查，也还会有别的日本特务在我们身边活动。我们这样演戏，早晚会露出破绽。&rdo;

他看着她，说：&ldo;你成熟了。&rdo;

她苦笑。

这时，女仆走进屋说：&ldo;小姐，水家少爷来看你了。&rdo;

而此时，在司令部，山本田信也还在睡。

山本敏川走到屋外，犹豫了片刻，推门进了屋，一进去就听见山本田信的声音：&ldo;是司令来了吗？&rdo;

他生气地说：&ldo;亏你还知道我是司令！你知不知道你是谁？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任务？&rdo;

山本田信坐了起来：&ldo;知道。&rdo;

&ldo;知道？哼，那你现在在干什么？&rdo;

他起来穿军装：&ldo;我累了，不能多睡会儿吗？&rdo;

&ldo;你简直没有军人的样子！丢大日本帝国的脸！&rdo;

他扣完最后一个扣子，转身面对着叔叔：&ldo;那您说说，大日本帝国的军人该是什么样子？&rdo;

&ldo;至少不是你这个样子！&rdo;

他不耐烦地：&ldo;从我到南京您就开始唠叨……&rdo;

&ldo;从你到南京你还什么事情都没做！快半年了，你除了吃喝享受玩女人你还会干什么？&rdo;

他冷笑道：&ldo;这话应该我对您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