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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ldo;也就是说，过去她也是反日分子？&rdo;

&ldo;对。&rdo;

&ldo;那现在呢？&rdo;

&ldo;现在我就不知道了，因为她已经离开水家了。&rdo;

&ldo;您觉得她还会反日吗？&rdo;

&ldo;这……我真不知道，她走上今天这条路就挺出乎我意料的。&rdo;

他想了想，然后微微一笑，说：&ldo;谢谢您的合作。&rdo;

&ldo;这是我应该做的。&rdo;

&ldo;有机会我一定在天皇面前为您请功。&rdo;

&ldo;谢少校栽培。&rdo;

他拿出一个首饰盒放在桌上：&ldo;听说您的生日快到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rdo;

她打开盒子一看，是一挂名贵的南非钻石项链。

&ldo;少校送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敢收啊？&rdo;

&ldo;收下吧。如果您认为这是对您今天的赏赐也可以。但我不原意强迫您去做您不想做的事。&rdo;

夜里不知几点，睡在沙发上的海兰醒了过来。也许是因为沙发睡着不舒服，也许是因为警惕性太高，总之醒来以后她竟十分清醒，而且有种想做点什么的欲望。

银色的月光照进屋来，她可以将屋里的陈设看个大概。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她轻轻地起来，小心地走到门边，打开一个门缝，看到两个日本兵正在打盹。她又轻轻关上门，来到写字台旁，分别打开三个抽屉看了看，乱七八糟的纸张，写的都是日文。她关上抽屉，又蹲下身打开下面的小柜，翻看里面的东西，结果发现一沓地图。

&ldo;南京地图……华北地图……&rdo;她自言自语地念叨着，殊不知已经有人进来了，正悄悄地向她靠近。而她仍在翻看，惊讶地看到地图中夹着一张印有中文的纸。

&ldo;战俘名单？&rdo;她刚念叨了一声，那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ldo;啊&rdo;地惊叫一声，起来迅速转过身，发现山本田信正沉着脸看她，月光下那张脸显得万分恐怖。

他打开台灯，这回她看清了，他穿着军装，站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不知为什么，她觉得此刻他的形象是如此清晰，连在舞厅里也没有这种感觉，清晰到让她觉得他无法再象原来那样去伪装。

他看了看她，又看来看她手中的纸，说：&ldo;别费心思了。有用的东西我能让你找到吗？&rdo;

&ldo;……&rdo;她紧张得说不出话。

他拿过她手中的名单，冲外面下了道命令，两个日本兵进了屋，拽起她就往外走，她挣扎着不走：&ldo;你干什么……&rdo;

他说：&ldo;把你&lso;请&rso;出去，因为你不老实。&rdo;

她以为他要把她交给山本敏川，于是又挣扎又叫喊，但还是被拽出去了。鬼子把她带出小楼，来到楼后的牢房前，打开牢门，把她推了进去。她摔了跟头，再起来时鬼子已把牢门锁上了。

她借着月光大量了一下牢房，里面关着一个身穿粉色旧衣的妇女，头发又脏又乱，还搂着她的女儿，海兰认出那就是被日本兵强暴的幼女；还有一个身穿灰八路军装的女子，脸上有血红的鞭痕。她们都被开关门声吵醒了，正打量着她。海兰当时穿着一件白色旗袍，外面套了件羊绒大衣。

女八路用怀疑的口气问：&ldo;姑娘，你是干什么的？&rdo;

&ldo;我……我是个舞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