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瑔狞笑了一下,&ldo;这个可不好说,你长得这么美,或许我永远不会腻呢!&rdo;
&ldo;这话说出来,恐怕殿下也不相信吧?&rdo;
&ldo;这我确实不知道。&rdo;陈瑔的目光深沉似水,他定定望着元宁,良久,才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ldo;我只知道,进了这间屋子的女人,从来没有能活着出去的。这儿,就是我给你铸的金丝鸟笼,周围都是铜墙铁壁,你的小翅膀,飞不出去!&rdo;
元宁的前世与陈瑔并无交集。
只知道他的&ldo;花鸟王爷&rdo;之名,以及京城里的一段小道消息。
某一年的仲夏夜突然雷雨交加,有闪电自天而降,劈倒了陈瑔府中的一株百年老树,那老树倒塌,压垮了院墙,工匠奉命清除老树,却在老树下发现了十几具腐烂的女子尸体。
只因王府院墙坍塌,墙外有人瞧见了,消息才不胫而走。
然而涉事的工匠很快便消失了,只留下一段小道消息在京城中口耳相传。
一种莫名的绝望侵染了元宁的心。
这一世,她也要成为那众多无名尸体中的一具了吗?
陈瑔见她神情忽然变化,恍若突然间没了生气,顿时有些扫兴。
&ldo;别这样嘛,若你表现得好,或许我会为你破例。&rdo;
见元宁毫无异动,陈瑔顿时有些怒了。
&ldo;不听话是吗?一会儿有你求饶的时候!&rdo;
陈瑔一手拉开了腰间的玉带,搭在身上的大红色外袍抖落在地上。
元宁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陈瑔歪着嘴,冷笑了一声,便拉着她的双手扶着她站起来,又牵引着她在榻上躺下,摆成一个动人的姿态。
他像欣赏名画一般看着眼前的她。
白皙、莹润……越看越觉得喜欢,整个人亦随之渐渐的热起来。
&ldo;来,拉住我的肩膀。&rdo;
陈瑔说着,便摊开了元宁的手掌心。
不知怎么地,元宁明明十指葱白,手掌上却有一块黑斑。
陈瑔不禁皱起了眉。
他喜欢白璧无瑕的女人。
有瑕疵的女人,就仿佛缺了一个口的碗一般,哪怕再名贵,哪怕再稀有,也只是一个名贵而稀有的垃圾而已。
要扔掉这个女人吗?
陈瑔不甘心。
盛元宁这样的姿色值得他忍一忍这个洁癖。
他转过眼,又欣赏起别处来。
然而不知怎么地,明明方才还白玉一般的人儿,此刻像被投射了一块阴影。
是因为屋顶的灯吗?
陈瑔摇头否定。
这间屋子里没有悬挂灯饰,只摆了若干烛台。
元宁身上的灯影很清晰。
但她身上的那些黑影越来越清晰。
陈瑔忍不住凑近了去看,甚至伸手去抠了抠那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