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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欣库斯的手抖了一下，白兰地淌了一手。他急忙把酒喝干，鼻子深深吸口气，用手擦擦嘴说：&ldo;不，那上面一个人也没有。&rdo;

我惊讶地望着他。他噘着嘴，又为自己斟上第二杯酒。

&ldo;奇怪，&rdo;我说，&ldo;为什么我会感觉西蒙纳也在屋顶上呢?&rdo;

&ldo;现在，您对这种感觉该不满意了。&rdo;他粗鲁地回答，在喝干酒杯后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ldo;那您在那个地方做什么?&rdo;我问。

他默默地瞧着面前斟满酒的杯子，出了一会神。

&ldo;是这样……&rdo;他终于开口了，&ldo;因为我不快活。人总可以有不快活的事，对吧?&rdo;他显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我的态度也立即软了下来。

&ldo;不错，当然可以有。&rdo;我说，&ldo;对不起，我不是有意……&rdo;

他喝光了第三杯酒，忽然说：&ldo;听我说，难道您不想到屋顶上晒晒太阳?&rdo;

&ldo;啊，不，谢谢。&rdo;我回答，&ldo;我怕热。再说，我的皮肤过敏。&rdo;

&ldo;您从来没有晒过太阳?&rdo;

&ldo;没有。&rdo;

他想了一会儿，拿起酒瓶把酒瓶盖子旋紧。

&ldo;那上面的空气不错。&rdo;他说，&ldo;风景也好。整个河谷都可以看得请清楚楚……还有山……&rdo;

&ldo;我们去玩桌球吧?&rdo;我向他提议，&ldo;您玩不玩桌球?&rdo;

他第一次用那有毛病的小眼睛注视着我的脸。他说，&ldo;不，我认为最好是呼吸新鲜空气。&rdo;

他又把酒瓶盖子旋开，给自己倒了第四杯酒。我吃完了炸里脊和咖啡，打算离开这里。欣库斯神情麻木地望着白兰地酒杯。

&ldo;小心，别从屋顶上摔下来。&rdo;我对他说。

他挥了挥手，什么都没有回答。

我又上了二楼。桌球的撞击声已经听不到了。我敲了一下西蒙纳的房门。没有人应声。然而隔壁房间里有人在低声说话，于是我敲了那一间房门。是巴恩斯托克和奥拉弗在桌上打牌。桌子中间堆的都是钞票。

巴恩斯托克‐见是我，马上夸张地叫起来：&ldo;来，这边来，探长!亲爱的奥拉弗，您当然会欢迎探长先生同我们打牌的啰!&rdo;

&ldo;当然欢迎。&rdo;奥拉弗说，他并没有放下手中的牌，&ldo;我很高兴。喂，黑桃!&rdo;

我向他们道歉，走出去带上了房门。这爱笑的家伙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我向桌球室走去。

摩西夫人双手提着艳丽的连衣裙下摆，正从屋顶的楼梯下来。她看到我时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ldo;您也去晒太阳?&rdo;我悄然劳失地突然冒出这句蠢话。

&ldo;晒太阳?我晒?真古怪!&rdo;摩西夫人走到我的面前，&ldo;您的想法太古怪啦，探长!&rdo;